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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接受采访。 记者 周建平 摄 |
去年年底,有部纪录片一播出就创下了年度奇迹——央视首播即被关注,各大视频网站播出点击量高居榜首,在豆瓣更是获得9.4分的超高评价……这就是《我在故宫修文物》。 昨日,该片导演萧寒携其主编、编剧绿妖撰稿的《我在故宫修文物》一书亮相宁波书城,和大家分享《我在故宫修文物》的那些人那些事。他幽默地说:“我成功拍摄了一部故宫文物修复师的招聘广告片。”因为这部纪录片的播出,本来冷清的故宫文物修复师职位,2016年招聘启事一出来就吸引了2万多人报名,估计今年会更火。 没想到会感动那么多年轻人 《我在故宫修文物》成为2016年度最热的纪录片,萧寒并没有觉得奇怪。可是看到80后90后乃至00后也热捧这部纪录片,在哔哩哔哩网上边看边发无数感人的弹幕,他还是觉得这些生动的评论“让我有一种新的化学反应,很神奇”,“我忍不住问自己,这是我拍的片子吗?可以感动那么多年轻人。” 萧寒认为:“其实年轻人内心和我们是相通的,只是他们的表达方式和我们60后70后不一样,他们更愿意把感动自己的东西分享出来。”也是因为年轻观众们的支持,这部纪录片后来又剪辑和加工成为电影,走进了影院。 当记者问到这部纪录片的拍摄初衷,萧寒回答说:“5年前我们就开始有一个心愿,希望那些深藏在故宫幽深角落、不为人知的文物修复师,有机会能被大众知晓。这些人身上的气质在北京这样繁华的大都市是一种特别的存在,而我就想真实地记录他们的生命质感。有一种人,是这样生活的,他们也许会让观众看到不一样的存在,他们的生活态度、工作细节和方式可能会触及现代人的心灵。” 同名书籍侧重讲述人的故事 《我在故宫修文物》书籍虽然和纪录片同一个主题,但不是简单地把纪录片的内容重复。如果说同名纪录片侧重于文物修复的日常,那么书则侧重于“修文物的人”与文物摩挲交流的故事。 全书以口述的形式,撰写了12位顶级文物修复师对历史、对人生的回顾和感悟,同时也是故宫几百年文物修复历史的缩影。这些文物修复师,默默地固守“冷宫”一隅,打理着价值连城的“国宝”。故宫修复的技艺与历史,古老的师承关系和情感,宫墙内外的诱惑与挣扎,内心的冲突与坚守,日复一日的庸常与伟大,尽在其中。 一座宫廷钟表上千个零件要严丝合缝;一件碎成100多片的青铜器要拼接完整;一副古画揭一两个月;一幅画临摹耗时几年到几十年……老修复师无一例外都是从十八九岁就进了宫,他们初入时都是血气方刚、活泼好动的年轻人,但经过师傅的熏陶渐染,他们的性子逐渐被磨平,心也静了下来。他们在意每一件物品的手感,面对文物如履薄冰、谨小慎微。职业性的敬畏与谦恭渗透了他们,变成生命底色的一部分。他们用自己的一辈子来诠释“因为热爱所以坚持”的牢固信仰。 这种“工匠精神”其实是故宫精神的一部分,是一代代“故宫人”积累和传承下来的。静心不妄动,专注身心合一,这既是一种手工艺,也是一种修行。书中修复师们“择一事,终一生”的态度,令人深受触动。 我会一直关注普通人命运 萧寒,20世纪90年代毕业于中国美院,本来应该成为画家的他却走上了纪录片导演之路。 他坦言,纪录片是自己喜欢的表达方式,和世界对话的方式。“我的纪录片坚持关注普通人,这是我创作的方向。关注大时代中小人物的命运,然后底色是温暖和细腻的。导演有着自己的价值判断,但不会把它强加给观众。因此,我对自己纪录片的要求是呈现生命和生活本来的样子,而不是去描述某种样子。《我在故宫修文物》里面的修复师,其实就像是我们的邻居、亲戚和朋友,都是我们身边微不足道却又真实存在的人。一个作品只有落脚到和你自己一样的普通人,心理投射才是相似的,才会容易有共鸣。” “一个国家没有纪录片,就像一个家庭没有相册。”萧寒透露自己下一步片子还是关于普通人的,反映中国人信仰的纪录片,希望打动和感染更多的人。记者 陈晓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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