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员通过门上的窗口为熊猫投放饲料。 记者 崔引 摄

    “哎呀，熊猫圆滚滚好可爱啊！”在雅戈尔动物园“熊猫世界”，熊猫“正正”和“嘉嘉”常常是最引人注目的。不过，跟着“正正”和“嘉嘉”的饲养员李师傅体验过一回国宝“保姆”的工作后，记者才知道，熊猫可不是人们平时看到的圆滚滚、萌萌哒那么简单。

    喂食

    早上8点半，当记者赶到时，李师傅已经给“正正”和“嘉嘉”喂完早饭。

    它们的早餐吃得简单但营养全面：用精饲料制成的窝头。制作窝头的原料样品就陈列在橱窗里，包括玉米粉、黄豆粉、大米粉、盐、油以及各种钙。

    厨房水槽里还放着不少胡萝卜。李师傅说，“正正”和“嘉嘉”一天要吃四顿窝头，除了早饭和晚饭，另外两顿还会添加胡萝卜和苹果。

    翻开放在桌上的饲养日记，“正正”和“嘉嘉”最新的体重分别为97公斤和84公斤。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它们每顿进食窝头的量仅有350克，每顿进食胡萝卜和苹果的量分别为150克和50克。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头东北虎一天要吃10公斤左右的食物。

    严格控制熊猫的进食量，“主要是为了让它稳定、健康长大。”李师傅说，目前“正正”和“嘉嘉”都还只有4岁多，属于亚成体。

    不过，李师傅说，这些只是“辅食”，不包括“正正”和“嘉嘉”每天进食竹子的重量，“竹子是熊猫的主食，我们保证充足供应。”

    “正正”和“嘉嘉”住的笼舍，地上铺着一层竹子，大部分都已经被啃得只剩下竹竿。不同的季节，熊猫对竹子的偏好是不同的。眼下还是冬季，它们吃得最多的是箭竹的竹叶；等到夏季，它们又会偏好喜欢吃竹竿。

    打扫

    给“正正”和“嘉嘉”喂完早饭，把它们放到活动区后，李师傅要抓紧时间给笼舍打扫卫生。

    记者跟着李师傅走进笼舍。而在此之前，先要用药水给鞋底消毒，还得穿上白色的连体防护服。

    笼舍里，熊猫吃剩的竹子跟拉下的粪便混在一起。原以为李师傅会将这些垃圾一块儿清理掉。没想到他竟然将熊猫的粪便特地从竹子中挑出来，单独放到簸箕里。

    “按照规定我们每隔10天要给大熊猫称一次体重。在称体重的同时，会连续三天称一下它的粪便。俗话说‘吃得多拉得多’，以此来观察它的进食和身体状况。”

    李师傅说，“正正”和“嘉嘉”是2015年9月到动物园的，刚开始那段时间，它们躲在笼舍里不吭声，用了一周左右才慢慢适应新家的环境。

    李师傅将清扫出来的粪便放到磅秤上称了一下，差不多有7.2公斤重，“看样子它头天晚上吃得挺多。”

    在将竹叶和粪便清理干净后，李师傅拿起水管，将笼舍角角落落冲刷一遍。随着污水沿着出水口排出，笼舍的地面变得干干净净，因为粪便而产生的异味也减轻不少。“除此之外，我们每周还会给笼舍消毒两次。”

    观察

    打扫完笼舍已是上午9点半左右，李师傅换了套干净的工作服，来到“熊猫世界”的外展区。若不是身上的工作服，他看起来跟普通游客没什么两样。

    所谓观察，“主要是看它们的活动情况，身体有没有异常，同时也会留意一下游客是否有不文明行为，如投喂食物等。”

    李师傅说，熊猫上午一般会显得比较慵懒，多数是在休息。

    有游客带着小朋友经过，小朋友的嬉闹声或许惊扰了“正正”的好梦，它抬起头来瞪着游客看了好久。

    李师傅说，这是熊猫的习惯，看到陌生人往往会既好奇又警惕，一直盯着看，“不过因为它的‘黑眼圈’太重，大家很难发现。”

    “当它们感到紧张或受到威胁时，会发出嘶叫声。”李师傅跟熊猫相处那么久，“也只是偶尔听到它们叫，有点像狗叫，也有点像羊叫。”

    李师傅说，虽然天天跟熊猫在一起，但他和熊猫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这跟很多人想象中，饲养员跟熊猫搂搂抱抱的美好画面截然不同，“毕竟它们是猛兽。”

    当李师傅将窝头塞到熊猫嘴里时，记者近距离地看到熊猫张开大嘴，呼着热气，露出锋利的牙齿，还真是替李师傅捏了把冷汗，万一这熊猫一激动，嘴巴再往前凑一点……

    “这个我自己心里有把握的。”李师傅倒显得很淡定。

    记者 石承承

    通讯员 张正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