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新

    据4月17日《北京晚报》报道，日前由科技媒体果壳网等主办的、被称为中国版“搞笑诺贝尔奖”的菠萝科学奖又“开奖”了。这一届的数学奖被颁给了“泳池含尿量定量研究”的研究团队负责人——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李杏芳教授。该团队检测了87个泳池的水样，破解了这一“世界疑题”，得出了一个明确的结论：一个泳池平均含尿量约75升，大概有140瓶矿泉水那么多。

    含尿量是泳池卫生的必检项目之一。记得包括宁波在内的许多城市媒体，每年夏季公布有关部门的泳池卫生状况检测报告时，“尿素含量”这一栏大都“飘红”。这些“尿素”来自哪里？显然是泳客们从体内排入泳池的。正如《北京晚报》在相关报道中戏称的那样：世界上最长的距离，是从泳池到厕所的距离。

    按说，在泳池里小便极不文明的道理，外星人都懂。而且，公共泳池一般在城市才有，多数有锻炼意识或消闲情趣来游泳的人们，文明素养应该不至于低到哪里去。但一个泳池平均含尿量有140瓶矿泉水的“科学结论”，还是让人们跌破眼镜。依我看，这里面既有在泳池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方便”的因素，更有撒尿者“蠢逻辑”作祟的关系。

    在我们周围，常有些市民不拘泳池撒尿、宠物扰人 、高声喧哗之类的“小节”。你要真与他理论，他比你还振振有词：这是我的自由；影响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是你太敏感了；非要认为影响了你，为什么应该是我停止而不是你离开呢？这些似是而非的反驳，常噎得你干瞪眼。一些不文明现象屡禁不止的背后，往往有这种无赖式的“蠢逻辑”作支撑，因此很有必要从理论上给予批驳。

    不文明行为侵害了别人利益这类事情，本来就有明确的判断标准。拿泳池撒尿、宠物扰人、高声喧哗等不文明行为来说，他人的卫生、安全与安静是逻辑在先的自由，而撒尿者、宠物主人和喧哗者的行为无疑影响了别人的这种自由；同时，他人的卫生、安全与安静是一种“消极自由”，只需要你不撒尿、不扰人、不喧哗即可，而泳池撒尿、宠物扰人、高声喧哗，是一种“积极自由”，需要他人为你承受尿液带来的不适和卫生隐患、提防可能受到的宠物攻击、忍受高声喧哗的噪音等。逻辑在先的自由和属于“消极自由”的自由，优先于逻辑在后的自由和“积极自由”的自由，这就是自由的原则。也就是说，那些不文明行为的制造者应该受到指责并终止这类行为，而不该让可能的利益受损者去承担或者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