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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6月0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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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棚改故事”征文作品赏析

    “宁波棚改记忆”摄影大赛暨征文活动中,本报一共收到了50余件“我的棚改故事”征文。现呈现部分优秀征文作品,以期留住宁波的棚改记忆。

    记者 周科娜 整理/摄

    《定格邻里情》

    (节选,略有修改)(作者:邵立新)

    周末去婆婆家,见楼下婆婆在做八十大寿,婆婆说:“笑笑奶奶的生日还没到,因为马上要搬到老年公寓去了,所以提前把生日做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婆婆家居住的花园新村已经决定拆迁了,不少行动迅速的住户已经提前搬离。该区块在年前就达到了80%的签约率,搬迁是早晚的事。楼下婆婆因为一人居住,子女们尊重她的意见,就为她在老年公寓租了一套房子。这样一来,婆婆与楼下婆婆就得分开了。

    楼下婆婆是买入花园新村的房子后才与婆婆做邻居的,与婆婆很投缘,但情谊的升级却是因为2013年的那场百年不遇的洪水。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此话用于邻居之间,也同样适用。楼下婆婆住一楼,我婆婆住二楼。2013年的那天,一夜之间,忽然而至的洪水就漫遍了整个姚城,地势低洼的花园新村更是不能幸免,到了夜间,水势就一直往上涨。见此情景,婆婆赶紧打电话给楼下婆婆,让她上来住到她家里来。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水位已经有一米左右了,楼下婆婆家里想必早已“水漫金山”。见此情此景,楼下婆婆感动地握住我婆婆的手说:“幸亏有你,否则我不知该怎么办了。”就这样,楼下婆婆在我婆婆家住了下来,一直到洪水退却,她的儿子来接她为止。

    不久的将来,花园新村也将作为历史留存在档案里。而那被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围困的日子,那些日子里产生的浓浓邻里情,将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目中,特别是对两位已近耄耋之年的婆婆来说,将成为她们余生最为美好的回忆。

    《脚印》

    (节选,略有修改)(作者:邱燕)

    小镇老巷子里的风,不急不缓地吹着,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岁月和风雨磨损了当年的风光,巷子里的老房子保存着历史的痕迹,却坐落在被遗忘的路口。

    过去,这里曾有一条无比繁华的商业街——老街。

    我出生在老街的木房子里,成长在老街的青石板上,儿时老街就是我眼里的世界。老街给我的印象多是温馨热闹的。赶场天天刚亮,这里就吆喝声四起,小商贩推着小货物架穿梭在巷子里,天逐渐放亮了,街上的商铺先后不一地开了门:源大店、施协隆、尤文昌、济生堂、李春芳、新升泰……而今居住在老街的只剩下老人和一些外来务工人员。老人家可能是念旧,租住的外来务工人员完全是看中了房租便宜。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在北乡桥头胡有个建造于明代的郎官府邸,整个府第是按照三进九明堂的建筑格局而建,现在仅遗存下来大阊门和红石板,里面依稀可见老式的建筑格局,但是房屋早已破败不堪。

    棚改势在必行,这几年在国家政府的利好政策下,我们迎来了棚改,这对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来说是喜事。

    据了解,桥头胡街道办事处将结合整体区域位置,不仅将彻底改变“马路商业”现象,建成集商业、办公、酒店和住宅为一体的城市综合体,还将挖掘桥头胡的文化底蕴特色,打造黄墩老街,使之成为宁海城市怀旧旅游的人文游憩中心、情景体验消费街区、桥头胡市井民俗文化的聚集地。

    《浓浓邻里情》

    (节选,略有修改)(作者:黄承漳)

    2013年10月7日,百年不遇的洪水在台风“菲特”带来的倾盆暴雨中悄悄地侵袭姚城。早上只是地面有些积水,中饭后洪水慢慢上涨到膝盖了。我家住在三楼,看到天只落些小雨,傍晚已停电停水,伸手不见五指,还是早点睡觉。梦中依稀听见有苍老的声音在喊我:“黄老师,黄老师,开开门!”我一边答应,一边拿起手电开门。只见门外有三个人,是楼下102室应老伯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应老伯诉说“楼下的洪水已没过床沿了,无奈之下,想在你家求个宿。”我一口答应,边点上蜡烛,边移动我家教室的课桌。拉开折叠床,安排应老伯他们三人在我家住宿。这一住就是四昼夜。期间断水断电断信息。住在502室有6位外地青年,8日那天背来一袋米,得悉他们无水烧饭,我妻是热心的楼长,就主动送上我家积存的自来水。年轻人闲来无事,我又借给他们象棋和书刊。我儿子送来太阳能充电器,为大家断电的手机恢复了功能。大灾之中大家相互照应,楼上楼下一下子成了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8日,小区的水有1米深。直到10日傍晚有志愿者推着皮划艇为老人送菜。11日夜9点半,我在梦中被“蜡烛要否?”的喊声惊醒,原来真正的救援队来啦,我们领到了方便面和蜡烛。12日,我宁波的女儿一家绕道慈溪和我天台的学生洪一兵均开车专程来救援。我家一下子收到许多茄子,青菜、萝卜、南瓜之类的新鲜蔬菜。左邻右舍为之羡慕,我就蹚着水,一一发送给他们。在感谢声中,体会到浓浓的邻里情。

    10月13日,洪水终于退去。大街小巷惨不忍睹,满地的垃圾堆积成山,在阳光下散发着阵阵恶臭,3000多位官兵边清扫、边装运、边消毒,使姚城逐渐恢复往日的面貌。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在这次百年不遇的洪灾中,我们邻里居民之间互相自救。灾难使我们更加团结友爱。人民子弟兵冲在最前面,为老百姓攻坚克难,送温暖。多难兴邦,患难见人心。

    《告别老小区 迈进新家园》

    (节选,略有修改)(作者:江正杰)

    我原居住的朝阳新村旧房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甬水”工作时分配的市水产局“房改”房,50多平方,二室一厨一卫,位于顶层5楼,二室互通过路,结构布局不合理,但在当时能分到市区这样的住房已是不错了。

    由于当时房屋建设结构上还处于初级阶段,非框架结构,砼壳楼板,地基不打桩,随着地基下沉,房屋慢慢出现倾斜变形,成为危房。下水道排水不畅,遇到台风大雨,就积水成河,一楼积水高达可淹没睡床棕板,成为低洼危房小区之一。

    2015年9月海曙区政府发布通告对小区实行棚改拆迁,政策惠及民生,签约率很快达到90%以上。我选用了产权置换补偿,新房110平米,位于五江湾新小区,套型布局好,朝南,三室二厅一卫,双电梯高层楼房。

    至今,我已搬迁3次住房。上世纪60年代末结婚,丈母娘让出一间老木房给我们暂用,80年代初搬到在“甬水”分到的朝阳新村新房;为了帮助带外孙,2006年搬到女儿家;朝阳新村棚改后乔迁到五江湾小区。三次搬迁,时空跨越40多年,不仅是个人奋斗历程中的变化,也展示了时代的变迁,社会的进步,国家的富强。

    现在我们都是70多岁的退休老人,要购买这样一套新房,力不从心。跟随时代节拍,有国家好政策,使我们能告别老小区,迈进新家园,无忧无虑度夕阳。

    《且赋深情可回首》

    (节选,略有修改)(作者:王雪培)

    2009年,我记忆犹新。受“莫拉克”台风影响,地处柳汀立交桥下的柳西河畔成为“低洼地”,早上出门上班,一片汪洋,我们单元楼梯口水深已与大腿并齐。

    老公出去抗台了一夜未归,我找谁求助?顿时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时,一楼的阿忠伯穿着雨衣雨裤,推着小三轮车从小区外进来,一见我:“王老师,你别焦急,坐上三轮小车,我帮你拉到小区外马路上。”叫年纪介大的老人帮忙,我委实不好意思。我就说:“谢谢您,阿忠伯我自己趟水出去就可以”。“没关系的,他一趟一趟都在送,反正他已经湿掉了。”身后传来了嬷嬷(阿忠伯夫人)的声音。在他们夫妻俩的坚持下,我坐上了小三轮车。站在小区的大门口,看到趟水远去的阿忠伯,泪水模糊了我的镜片。

    下班回家的我突然发现停水了。我们家一点储备工作也没做,要不打电话给爱人,叫他从食堂带点吃来?正当我拿起话筒准备打电话时,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开,阿忠伯他气喘吁吁,拎着桶水爬上四楼来。原来大雨暴涨自来水混浊停水了,要消毒、杀菌,公司已派消防车送水来过了,因我们下班晚,未赶上储水,所以,阿忠伯亲自拎水上四楼替我家送水,这一幕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

    都说现在的都市人,生活在钢筋混凝土中,人情、人味被凝固了,这个观点我不认同。我虽已搬迁新居了,但邻里情,永远是友谊的源泉,仍让我们彼此惦念。

    《五月,圆梦的季节》

    (节选,略有修改)(作者:朱宝珠)

    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些日子没碰到美姐,她像变了个人似的,满面春风,笑意写在脸上。“我家搬新房了”,她见人就欢天喜地告诉对方。

    美姐的晚年幸福生活,与她家的新房子一起降临的,确切地说,是和宁波市政府的“棚改”政策一起翩然而至的。

    几年前的美姐,面容憔悴,神色黯然,我知道美姐心中是有苦也有难啊。她年近古稀,家住老小区四楼,老伴患有严重的腰椎病,平地行走尚且不便,更别说上下楼梯了。她夫妻俩都是养老金领取者,买带电梯新房的“理想”,过于离奇、突兀……

    在美姐的心中,2015年的五月,是人间最美的五月,江东区政府正式出台了徐戎小区成片危旧房屋改造决定。这些建造于上世纪80年代初的危旧楼群,在众多老住户热切祈盼的拆迁声中,终将化为瓦砾,夷为平地。

    拿到大笔补偿款后,寻寻觅觅,选中晴园三期第一排,楼前开阔无遮挡,采光好,带平台的一楼住宅。挑选一个良辰吉日,美姐乔迁新房。

    美姐那位行走不便的先生,也从旧房的蜗居中解脱,要观风景可移步至室外平台,置一把藤椅,持一杯香茗,老姐夫可尽情欣赏:小河流水、绿树葳蕤、草地茵茵,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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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