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徐利被法警带进法庭。 通讯员供图

警方起获的部分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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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辩护人说徐利有女儿后不想再杀人

    当公诉人问及徐利为什么选择在大年三十晚上在诸暨市第一百货商店作案，徐利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开枪的话，爆竹声音会掩盖住（枪声）。”

    随后，辩护人询问徐利：“在诸暨第一百货商店实施抢劫时，有条件杀死被害人吗？”

    “有。”“为什么没有杀死。”“我想着女儿。”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压力大，之前杀人了。所以我开枪，也是朝他腿部开枪。”

    辩护人在陈述辩护意见时认为，自从有了女儿后，徐利收起杀戮之心，不取人命，有悔罪表现。在诸暨第一百货案中，徐利完全有条件杀死保安，却并没有杀死，足以体现这一点。

    公诉人回应，徐利交代想用爆竹声掩盖枪声，慌乱之中，枪弹很可能危害到被害人。徐利的社会危害仍然极大，如果徐利悔罪，之后就不会再犯下嘉瑞珠宝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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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害人多在深夜没反抗机会时被杀害

    “十多年时间里，徐利先后实施了7次抢劫，造成了4人死亡，1人轻伤，劫财数百万元的严重后果，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公诉人表示，庭审过程中，被告人徐利多次供述稳定，相关书证与徐利的供述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充分证实了徐利实施7次抢劫致4人死亡的犯罪事实。

    公诉人称，徐利实施抢劫并且有多个加重情节。在非法持有枪支罪上，徐利在长达10年时间里，3次使用枪支实施抢劫，造成他人死亡，也构成情节严重。

    公诉人认为，该案社会危害性极大，徐利为了一己私欲，心生邪念，作案手段极其残忍，使数个家庭失去亲人，留下永远伤痛。宁波“绿洲珠宝行案”的两名被害人遇害时年仅30多岁。

    诸暨抢劫案，事发时为大年三十夜这一合家团圆的日子，此案发生后当地人心惶惶，给社会造成极大恐慌。

    公诉人还表示，该案有两个特点：一个特点是，被害人多在深夜没有反抗机会和反抗行为时被杀害。两人在睡梦中被杀害，两人没有做任何反抗仍未能幸免于难。另一个特点是，被害人的损伤部位均为头部、胸部等致命部位。公诉人建议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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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等能构成酌定从轻情节吗？

    辩护人认为此案犯罪事实清楚，被告人对其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但被告人尚有法定的酌定从轻情节，恳请法庭予以充分考虑，并给被告以从轻处罚。

    辩护人认为，被告人归案之后，能如实交代所有罪行，有悔罪表现，如实供述了公安机关已经掌握的宁波“绿洲珠宝行案”等案件的具体犯罪事实，还主动供述了临海台州医院、城南信用社、长兴龙达商场案这三起劫案。这三起均是当时公安机关并未掌握的案件，使得公安机关能够及时结案，节约了社会资源。

    虽然不是自首，但属于坦白，可以从轻处罚。部分赃物也因交代被追回。在7起抢劫案中，部分犯罪系未遂。

    另外，徐利有悔罪表现，特别是有女儿后。归案后，多次恳请辩护人为其联系慈善机构，希望能捐献器官，帮助有困难的病人，以求减轻自己的罪孽。

    公诉人在答辩中称，不否认徐利交代了7起犯罪事实，具有坦白情节，认罪态度较好。但是，被告人的罪行极为严重，社会危害极大，情节极为恶劣，上述情节不足以从轻处罚。

    关于起获赃物部分，起获赃物价值9万多元，相比当时抢劫所得几百万元的财物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公诉人认为，徐利的认罪态度，部分主动供述等仍不足以构成从轻处罚，建议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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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法持有枪支罪

    过了追溯时效吗？

    辩护人提出徐利持有枪支罪是否属于情节严重，如果不属于情节严重，则追溯时效为5年，可以认为已过追溯时效。

    对此，公诉人进行答辩。第一，被告非法持有枪支和犯有抢劫两个罪行应当分别予以评价。非法持有枪支罪属于行为犯，行为人只要实施了非法持有的行为，就构成了本罪。如果非法持有枪支进行了犯罪活动，那么就要评价非法持有枪支情节是否严重。徐立在非法持有枪支后，又进行了抢劫，对这两个犯罪行为，认为应当分别构成两罪。

    第二，非法持有枪支罪造成的后果无法被抢劫罪所吸收。第三，非法持有枪支严重的，追溯时效为10年。徐利非法持有枪支的最后期限应当从最后一起犯案算起，也就是2007年11月6日，追溯期限还应包括侦查期限。徐利2007年3月就已被刑事拘留，属于追溯期限内。因此，公诉人认为被告非法持有枪支罪情节严重，未过追溯时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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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帮他准备作案工具

    还参与销赃

    公诉人在法庭上说，徐利有好几次改变人生的机会却没有珍惜。考上长兴卫校，本该成为一名医生，走一条安稳踏实的人生之路，他却选择了犯罪；在组成家庭有了乖巧的女儿，应当悬崖勒马、悔过自新，他却还是选择继续犯罪；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承担赌资，他一次次犯罪，行径一次比一次恶劣。

    据公诉人介绍，徐利第一次在台州实行抢劫后，把钱财交给家人保管，又买了一幢住宅，对这些突如其来的财产，家人并没有过问。徐利的哥哥从开始怀疑弟弟从事不法行为，到后来为他准备作案工具、参与销赃，不仅没有给他任何教育提醒，反而分享所获得的财物，同样将受到法律的追究。

    结婚后，徐利和妻子长期缺少交流，妻子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对他染上的赌博恶习也一直未加阻止。这些都是促使徐利一步步走向犯罪深渊的催化剂。记者 王颖 通讯员 祝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