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版雕版画:“江上远眺宁波城”(City of Ningpo from the river)出自(英)托马斯·阿罗姆(Thomas Allom,1804~1872):《中国:那个古代帝国的风景、建筑和社会风俗》(China, The Scenery, Architecture, and Social Habits of That Ancient Empire)(1843年初版)
□田 力
宁波地处东海之滨,太平洋西岸,是我国著名的对外贸易港口;欧洲则位于欧亚大陆西端,濒临大西洋,虽然两地之间相隔千山万水,但是西方人早在元代时就已开始认识宁波了。意大利人鄂多立克约于14世纪20年代来到中国,在其回到欧洲后,口述了自己在东方的见闻,后被整理出版,即《鄂多立克游记》。该书中提到一个名叫Menzu的城市,据专家考证,这是“明州”的音译,也就是现在的宁波。而在14世纪后半叶由欧洲人绘制的世界地图《1375年加泰罗尼亚地图》(The Catalan Atlas of 1375)中标出明州(Mingio)是中国的一个滨海城市,这幅地图也是目前已知最早标出宁波的欧洲地图。
第二类为来甬西方人的游记。比如施美夫(又名四美)的《五口通商城市游记》(A Narrative of an Exploratory Visit to Each of the Consular Cities of China)、美魏茶的《在华生活》(Life in China)、库克的《中国:1857-1858年〈泰晤士报〉特约中国通讯》( China Being the Times Special Correspondence from China in the Years 1857-1858)等书。这类游记的作者都曾来过宁波,他们中有的是英国侵略军的军官、有的是西方差会派来考察的传教士、有的是记者。游记中描述了宁波的风土人情以及作者在宁波的见闻和感受。虽然居留时间并不长,有人甚至是匆匆而过,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些西方人对于宁波的印象已不再是道听途说,而是和这个城市有了直接的接触,对于宁波的了解也随之加深。
第三类是西方人(主要是传教士和领事官)的日记、传记和回忆录。这类著作有的是著者亲撰,比如丁韪良的《花甲忆记——一位美国传教士眼中的晚清帝国》(A Cycle of Cathay)、慕雅德的《浙江差会纪事》(The Story of the Cheh-Kiang Mission);有的是传主去世后由他人编纂,比如娄瑞编的《娄礼华回忆录》(Memoirs of the Rev. Walter M. Lowrie)、斯皮尔编的《远东传教先驱——麦嘉缔回忆录》(A Missionary Pioneer in the Far East, A Memorial of Divie Bethune McCartee)、布鲁纳等人编的《赫德日记——步入中国清廷仕途》(Entering China's service:Robert Hart's journals, 1854-1863)等。这些著者或者传主在甬居住时间长,有的数年甚至数十年,可以称得上是“宁波通”,对于宁波的情况有着更深入的观察和了解,宁波的形象在他们的笔下也愈加生动和具象化。
第四类是在海内外发行的西文期刊报纸中所报道的有关“宁波形象”的内容。这类报道内容丰富,覆盖面广,来源渠道也各不相同。国内方面,比如在广州发行的《中国丛报》(The Chinese Repository),在上海发行的《北华捷报》(North China Herald)、《教务杂志》(The Chinese Recorder)和《皇家亚洲文会北中国支会会报》(Journal of the North-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中都存有为数不少的有关宁波的报道和研究。而在欧美发行的刊物中涉及宁波形象的内容更是数量惊人,这其中既有《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泰晤士报》(The Times)这样的社会主流媒体,也有《海外传教士》(the Foreign Missionary)、《浸礼会传教士杂志》(the Baptist Missionary Magazine)等由西方教会主办的专门刊物。上述报刊杂志中有关宁波的资料,已经超越一般性的描述,而对具体事件、个案等方面做细致深入的评论、分析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