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8版:三江月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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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01月23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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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碗爱的水饺

    □沈东海

    周末休息,老婆爱吃饺子,我就想着做一点给她吃,虽然外面的天还在下着雨。

    有人也许会问,现在的速冻饺子这么多,干吗这么累自己?我只想说,一个人的满足感以及两个人的幸福,就是在不断给自己制造“麻烦”的小事中慢慢熬出来的——我喜欢这种笨手笨脚的探索,以及细细品味过日子的慢生活,毕竟速冻饺子是吃不出爱来的。

    中午饭桌上,我就开始向护林员的老爸打听起了周围哪里有荠菜的地方。老爸说:“这东西还不多呢,那个西山某某家的桔子地树下,那个东山山坡下某某老爷子家的那块荒地那儿……”父亲边说,边用筷子敲了敲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满满一大碗的荠菜炒香干,得意地说:“出去转的时候,多留心脚下,很多的。走路别光抬头看,咱们又不是猎人,吃的在咱脚下。”

    他说得倒轻松,但对于一个不太关心村里闲事的我而言,听得有点云里雾里。毕竟儿时熟悉的人与物,都有点对不上号了。最后还是定了个比较容易找的地方,出门了。

    一路,踩着辆“吱吱呀呀”乱叫的破自行车,顶着风,冒着雨,向前驶着。眼镜片糊了,鞋子有点进水了,嘴巴像个烧开的水壶,“呼呼”地喘着粗气。累呀,冷啊,但却不后悔。我记得自己已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地亲近乡下,在这个村庄里甩开膀子转悠了。往日的周末,是老婆在宁波工作最忙的日子,我常常陪她在一起。城里虽有百般好,但容我说句实话,修身养性,那还是乡下舒坦。毕竟这儿的空气新鲜,宁静的氛围下,身心都是放松的。

    边思索着边到了要去的目的地。下车,打伞,开始在矮草地上搜寻。荠菜想必大家都吃过,但要在百草丛中去辨认出它,我想还是有许多人无法分辨的。这不,我这个打小生在农村,儿时又多次挑过它的人,竟然也一时认不出它来了。在一堆杂草丛旁,我突然发现了一株跟记忆中荠菜模样差不多的野菜。仔细端详它,似乎又有点不像,虽然叶形很相似,但它长得有点太黑了。在我无法确认它身份的情况下,我只能把它的容颜发在朋友圈里,请教那些认识的大叔大妈了。没过几分钟,有三个妇女同志都说不是;还有一个我上海的小爷爷说是的。但最后我还是赞同了大多数。

    在那个被我爸爸说有很多荠菜和马兰的地方,我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刚冒头的马兰确实有一大片,可我要找的东西却一点没看见。不死心的我,转而去了我认为有的地方。在这个冬日淅淅沥沥的雨天,我在整个郎家坪水库坝下的田野里搜寻着,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放弃了。

    回家,但饺子还是要继续做的,因为父亲走的时候答应帮我挑一点。回到家,我决定先和面。做饺子皮,一般用面粉,略加一点盐。和面的水一般用冷水,冷水和出来的面,筋道足,韧性强,拉力大;而热水和出来的面,软糯粘,略带甜,适合做对面皮韧性要求不高但需软糯的糕点。和好的面,拿个碗盖住,还要醒一会。

    醒好的面粉搓成条,用刀切成一块块大小均匀的小面团,滚成球,在案板上撒上一层干面粉,用手掌把它们压成小圆饼,再用小擀面杖擀成水饺皮。

    这时父亲也回来了,挑来了满满一竹篮的荠菜,绿紫相间,棵棵打着卷。香干切碎,荠菜下沸水汆熟,切成末,可以入油锅和香干一起爆炒了。

    等我忙完了这些,老婆也回来了。一个个沸水中的饺子,像一个个大胖小子,整个厨房里开始弥漫起浓浓的爱的味道。这时,我的背后一热,被老婆一把抱住了。还记得第一次老婆嚷着要吃水饺,和她一起包水饺的场景,那些暖暖的画面,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亲切。我知道,这一切,是一盒速冻饺子所买不到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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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