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羽 移动迷宫系列影片的剧情源于詹姆斯·达什纳的科幻小说。《移动迷宫:死亡解药》(以下简称为《死亡解药》)肩负了该系列影片的解“迷”功能。根据前情:由于太阳耀斑影响,地球上环境被大肆破坏,病毒也开始肆虐。人类在感染病毒之后,丧失了正常意志,成为具有强烈攻击性的“狂人”。而部分病毒免疫者则被一个叫作“WACD”的组织送到了克里特岛的“迷宫”中生活。其实这些人被当作实验对象,用以研发对抗病毒的解药。困囚于“迷宫”的每个人都失去了记忆,他们希望出逃,却无法成功。直到一个名叫托马斯的男孩出现,事情才有了转机…… 该系列电影的第一部相当惊艳,可惜第二部变得尾大不掉。从“迷宫计划”到“焦土考验”,托马斯和他的伙伴们发现:纯粹的逃跑并非解决问题的良方。在第三部《死亡解药》中,为了营救被WACD组织抓起来的米诺,少年们打算重入虎穴,于是影片开始就是一场越野车和火车竞速的戏份,巨型起吊机将一辆坐满人的大巴车吊到半空中的场景让观众不禁胆战心惊。 不过这部电影所追求的不仅仅是给予观众感官上的刺激,它在讲述故事的同时还抛出了一个深刻、甚至是无解的命题:牺牲一小部分人来拯救整个世界是否合理? 片中,主人公托马斯和特蕾莎之间的观点出现了严重分歧。托马斯觉得:因免疫者具有抗病毒能力,就对他们进行非人折磨,甚至要他们献出生命的做法显失公平。因为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都具有独一无二的价值。而且,即便他们愿意舍生取义,难道就能保证那些药物掌控者此后不会借此制造新的不公吗?特蕾莎的看法与托马斯正好相反。她认为:为了保全更多的人,如此自我牺牲不仅是应该的,而且也完全值得。该观点与WACD组织的意图可说是异曲同工。而作为观众,鉴于影片中的视角引导,我们实际上已习惯了代入到托马斯的情感中去看待问题,去进行评判。既然WCKD组织是反派,那么特蕾莎就是“叛徒”。可平心而论,特蕾莎让我们看到了问题的另一面,她的洞察能力也许更为全面,更具前瞻性。从剧情看,“两面三刀”的特蕾莎有好几次“背叛”了托马斯及其伙伴,但她专注于自己的目标,不拘泥于个人情感,一心希望能破解病毒,研制出解药。为此她情愿背负骂名,情愿离开深爱的托马斯,哪怕到最后迎来的是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结果,她也无怨无悔。 《死亡解药》给出了一个圆融但并不圆满的结局。观众非常喜爱的那个纽特死了,他的死让托马斯重新审视自身,意识到所肩负的重任——自己的选择真的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如果说特蕾莎的观念体现的是人生大义的话,那么托马斯的思想转变其实已经无关WACD组织的善恶性质,而是他内心的一种崭新意愿。纽特的信也说明了一点:死亡也许并不可怕,但如果被病毒带走了人类的记忆,那就丧失了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就真的只是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存活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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