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队员徐红在训练中。

    “爷爷奶奶当然舍不得，奶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说‘怎么又要走了’……”正月初四，奉化姑娘周倩就回到了宁波体育运动学校，为今年的省运会比赛加紧备战。记者采访中了解到，宁波体育运动学校、宁波二少体、宁波水上运动训练基地等备战省运会的训练单位20日开始都已恢复厉兵秣马状态。而射击教练虞利华和举重教练李冬瑜春节都没有回家。

    小姑娘说 “当运动员要学会自立”

    正月初五的鞭炮声不亚于大年三十，但是这天站在宁波体育运动学校的篮球馆里，只听得见几十名小将运球的“咚咚”声。“队伍是昨天集合的，孩子们都很自律，昨天下午就进行了体能恢复训练。”宁波女篮主教练林伟说，放假太久的话，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体能，相当于一两个月白练，“平时文化课学习也抓得很紧，所以要想比赛成绩好一些，寒暑假期间都得抓紧训练。”

    女篮甲组队员是2001-2002年出生，乙组队员是2003-2004年出生，这两支宁波队伍近两年在省赛中都保持了前两名的成绩，今年省运会上要去拼头名。周倩是乙组选手，她六年级入队，现在读初三。记者提醒她披上外套再接受采访，周倩甩甩胳膊说，“没事，都在冒汗呢”。

    问她过年是不是羡慕其他同龄人还在欢乐度假，她说“自己喜欢就快乐了”。每次返校之前，妈妈的叮嘱都少不了一句“好好训练，好好读书”，周倩说其实自己和队友们都早就学会了每天训练后洗衣服，每天晚上看书写作业。“当运动员要学会自立，队友们在一起也都很开心。”周倩告诉记者，文化课也不轻松，每次参加大的比赛时都要先考文化课，如果文化课不合格就不能参加比赛。“这几天晚上学校安排放电影，图书馆也开门，想放松的放松，想学习的学习。”周倩和队友们有时候也聊“前程”：首选是争取进省队，万一没被选上，要争取考个好点的大学。

    “除了回到学校集训的队伍，还有女足、田径、自行车等不少项目的教练和队员在省外拉练，没有回来过年。比如自行车是今年省运会第一个比赛项目，我们的队伍春节就在湖州长兴那边省运会场地训练了。”宁波体育运动学校校长朱群说。

    师父就是 “一半为师一半为父”

    曾培养出王成意、康宏伟等射击名将的虞利华是春节期间外训教练之一，他作为国家射击队教练，率领一组队员在天津集训。记者拨通了虞利华的电话，他说心里真想回家，春节前，3岁的小女儿发高烧了，“对孩子一直亏欠着，实在顾不上。”他说几年前儿子的一次号啕大哭至今还不时撞击自己心底：儿子五年级时，某天吃晚饭时向父母汇报学校的小故事，说有名同学发热了，被他爸爸背回家去……说着说着儿子突然情绪失控，哭着质问虞利华：“我发热的时候，你有没有背过我，你就知道射击射击，比赛比赛……”

    “不说事业这两个字，关键是这些学生的家长们把孩子送到我手下，我作为教练除了要带他们出成绩，也要关心好他们的学习和生活。”虞利华说，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后多理解父亲。目前国家射击集训队中，男子步枪王敏涛、徐源男，女子步枪徐红3名选手都出自宁波体育运动学校，徐红本月27日就要前往墨西哥参加射击世界杯赛，王敏涛、徐源男下月就要赴澳大利亚参加2018年青年世界杯比赛。“多哈、广州、仁川，最近三届亚运会上，王成意和康宏伟总共为宁波捧回6枚金牌，希望今年的印尼亚运会上继续保持金牌入账。”虞利华告诉记者，带国家队选手去澳大利亚参加青年世界杯后，他将立即回甬指点小队员备战省运会。

    另外一位名师——石智勇的启蒙教练李冬瑜这个春节也没有回广西老家，他在鄞江重竞技训练基地和学生一起亲手做了年夜饭。“这次只有谢波、陈昀两个学生没回家过年，年夜饭还比较轻松。以前多的时候有八九个孩子留在我身边过年，再加上我们教练，满满一冰箱鱼肉也不够吃两天……”李冬瑜笑称，“师父两个字，一半为师，一半为父”，只要有孩子留在学校，就必须让他们像在家里一样吃年夜饭。十几名备战省运会的男子举重队员中，多数人初三就已归队投入训练。“有石智勇做榜样，这些孩子都很努力。”李冬瑜说。

    记者 戴斌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