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2版:三江月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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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3月29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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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骑车去

    □邵华芬

    周末,阳光明媚,正是踏春的好时候。老公一早嘀咕着说赏花去。“好啊!”我积极响应,“咱俩骑车去。”老公显得有点诧异,曾几何时起,我们已经习惯了开车出行,后备箱里塞满零食水果,他开车我打盹,一个盹醒就到了目的地。偶尔跟朋友闲聊说去过某地,但被问道是否经过某村某地,我竟一脸茫然。走,咱骑车去!我肯定地答复,边骑边赏景,再也不会错过路边的美景。

    这时我不由想起年少时最早的骑车经历。家里的第一辆自行车是26寸永久牌自行车,还是父亲托人买来的,那个大家伙被送到我家时包得严严实实的,拆包后连油漆都是锃亮锃亮的。我们两姐妹一个坐在前面三角架上,一个跨坐在后座上,然后父亲骑上就稳稳地出发了。看着路边的景色闪过,看着行人被甩在后面,我们欢呼雀跃着。

    不久我要到镇上去读初中了,村口的公交车一天里只有零星的几趟,爸妈单位又很忙,根本不可能接送。怎么办?骑车去。我跟爸妈提议,可是那时的个子才超出自行车三角架一点点,两手勉强够得着把手,即使父亲把坐垫调到最低,我也没法骑上去。于是我就学着一腿伸进三角架,然后两腿前后蹬着往前骑。每天一早就嘎吱嘎吱地骑半个多小时到学校,那时的路没有现在的平整,都是沙石铺成的机耕路,大卡车一经过,把碎石头都碾压到路的两旁,形成了厚厚的石子路,既增加了骑车的阻力,也多了摔跤的风险。有几次自行车因深陷石子堆里,车子失去平衡,我重重地摔了跤,腿磕破了,手也擦破了。笨重的自行车躺在地上,有时雪上加霜的是车子的链子也掉了。大清早的,路上行人稀少,我无助地站了一会,擦干委屈的眼泪,使上吃奶的劲儿把车竖起,然后捣鼓链子,及至被擦破流血的手满是黑乎乎的油腻时,链子总算套上了,顾不上擦手,继续骑行往学校赶。放学回家时,爸妈问起身上的伤痕,我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大概一年后,爸妈给我们姐妹各买了辆飞鸽牌女式自行车,终于不用斜蹬着自行车上学了。那时甭提有多高兴了,飞骑了好几圈,还调皮地学着单手骑或脱手骑,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儿。后来高中寄宿、读大学,骑自行车的频率少了很多。等走上工作岗位时,大家都骑摩托车了,接着一个个开上了私家车。再骑自行车时,儿子要上初中了,一则为了陪儿子减肥,二则培养儿子毅力,周末娘俩各自一辆自行车,从市区出发,一路骑行到东钱湖十里水乡。半路上,儿子骑不动了,我不住地给他打气鼓劲,或指点路边的景物分散着他的注意力。这样,终点反而成了我们小憩场所,往返四五个小时的路途成了美丽的风景线。有时娘俩从家里出发,从和丰创意广场到日湖公园,再穿街走巷骑到月湖公园,攀登庆丰桥时娘俩相互打气。走,骑车去!每次我一喊,儿子马上准备水壶和给自行车打气。骑车成了娘俩周末的娱乐活动。虽然累,但边骑边聊,看看路边的风景,饿了吃些点心,每一次骑行都幸福满满。

    如今儿子已离家读大学去了,老夫老妻又回到了两人世界。走,骑车去!趁着天气不错,到小区门口,扫两辆共享单车,春风轻拂着脸面,长发在风中轻扬,一路骑行,从城区到郊外,呼吸着渐渐清新的空气,不在乎终点的景色如何,沿途的也是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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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