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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公山宁波师范学院教学楼。 |
住在东钱湖陶公村的村民反映,山上原宁波师范学院老楼荒废数十年,隐患重重。本报于5月4日对此进行报道后,引起了许多读者的共鸣,他们纷纷打来电话,聊起老楼那些事。 记者日前走访了当年参与大楼建设、在那里工作、学习过的师生,与他们一起重温了一段段青春的记忆。老楼,有很多故事。 从临海调到宁波师院,倾注心血建楼 市民郑星星今年67岁,他已过世的父亲郑仕铭是当年参与陶公山宁波师院老楼建造的负责人之一,主要负责测绘、设计等工作,他本人后来接父亲的班,负责学院的总务后勤工作。 “宁波师院的建造可以说倾注了我父亲的心血,也深深影响了我们一家人。”郑星星向记者说起当年建造宁波师院的往事。他说,他父亲原先是台州临海振华中学校长,上世纪50年代末,被调到宁波师院。 当时,宁波师院是教育部直属的,他父亲在学院担任基建科长。1960年,宁波师院陶公山校区开工后,他父亲便全身心投入校区建造工作。 “当时什么都缺,不仅缺物资,也缺人才,教学楼要设计图纸、要测绘缺乏专家,他自己跑杭州、北京解决困难,很多设计、测绘工作都是他自己来做。”郑星星说,“我那时候读小学,放假时就跟着父亲爬到山上做测绘,帮父亲扛测绘标尺。” 因为当时技术落后,所以都是边造边设计测算,边造边解决问题,两年多后教学楼建成。 发动师生一起建造房子 当时物资和工人都紧缺,大楼用的材料主要是从老坟拆下来的砖块和石料。建造房子要搭脚手架,就从四明山等地扛来毛竹和木材搭建,水泥地坪浇注没有钢筋,用竹条代替,称之为“竹筋”。 当时造房子主要靠人工,宁波第一建筑队100多名工人全都投入还不够,学校就发动师生勤工俭学做小工,参与造房子。 郑星星说,负责基建工作的父亲,为了工程的事经常出差,因为学院是教育部直属的,常跑北京,还有省城杭州等地。当时交通不便,风里来雨里去,父亲用雨衣附上内衬,缝制了一件既能防风又能挡雨的衣服,一出差就穿在身上。“这件衣服,后来父亲一直舍不得扔掉。” 经过两年多建造,教学楼造好了,师生进驻。为了让师生有更好的学习生活条件,一些附属用房不断加建。“为了让学生喝上更干净的水,他们想办法在山顶建造了沉淀池,从东钱湖抽水到山顶沉淀池后再使用。” 1979年,郑星星接了父亲的班,进宁波师院负责总务处后勤工作,在陶公山学区一直干到上世纪80年代,宁波师院全部搬到三官堂校区为止。 八旬老人回忆搬砖往事 “我们是宁波师院的老学生,虽然没在陶公山校区读过书,但为它搬过砖,我们希望能好好保护这幢老楼,因为当年建造起来真的不容易。”陆祖训老人今年80多岁了,他在宁波师院毕业那一年,正好是陶公山校区开工的时候。 陆祖训说,因为那时候造房子缺人,他们毕业班课程已经全部学完,所以被派到陶公山校区工地做小工,做了两三个月。 那时候砖块放在山脚下,要拿到山顶盖房子,需要人力挑上去,男同学挑担子,女同学则两人一组抬砖。砖块从山脚搬到山上后,再一块块送到楼上,给工人砌墙使用。 “那时候我们20岁不到,每天都搬砖,但并不感觉累,相反还很高兴,因为能为建教学楼而出一分力,大家觉得很有意义,这些都是我们美好的记忆。”陆祖训和同学们一起虽然只干了两三个月,但对陶公山校区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那时候造这样的教学楼不容易,它记录了当时尊师重教以及团结协作的精神,这种精神就是一种价值,所以老楼应该好好保护。” 当年学生对陶公山校区很有感情 “作为陶公山校区的宁波师院学生,我对那里的感情特别深。”宁波大学阳明学院党委书记郑礼平向记者讲起当年的故事。 郑礼平说,当年他19岁,从余姚梁弄中学高分考到宁波师院,1983年入学。“学校是开放式的,没有围墙,当地村民经常上来跟我们一起打篮球。” 虽然简陋,但师生、同学感情特别深。当时,陶公山属于偏僻的地方,周边没有可以玩的地方,这也使得同学们成天学在一起、玩在一起,感觉在这里的学习时光过得非常开心和充实。 “那时陶公山校区加起来约400名师生,发生什么事都相互帮助。比如有女生生病了,几十名师生都会一起为她抬担架,走上四五公里路,送她去医院。” “那时候我们挺喜欢走上教学楼楼顶,迎风遐想。尽管老师提醒我们,楼板不牢固,有危险,但我们感觉走上去一点没问题。” 虽然学生生活条件艰苦,但师生们很有团队精神,教学也十分严谨。那时候陶公山校区篮球队与三官堂总部校区一起比赛,陶公山校区篮球队都拿冠军。“如今,陶公山校区出来的同学,很多在各自岗位上卓有成就。”郑礼平说。 记者 陈善君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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