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武说环卫车是他的老伙计。

深夜驾驶着机扫车的戴红武。

    “我们这个活儿，没有什么过不过年的概念，都是根据排班安排上班或是休息，遇到下大雪或是刮台风等天气，只要单位需要，无论是不是休息，都来上班。一条作业线路，一干好几年，可以说是了如指掌。”1月16日零时，戴红武开着机扫车一边作业一边对跟随采访的记者说。

    戴红武是海曙区环境卫生服务中心车队的一名机扫车司机，今年48岁，他说他是宁波人，干这一行也快10年了。每到过年的时候，他们就特别忙，虽然如此，却感到很充实。

    深夜正是他们的工作时间

    戴红武开的是一辆崭新的洗扫一体车。他说，这辆车才投用一年，可以清扫马路，还能高压冲洗，“这个车性能好，上班的时候，我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和它在一起，这是我的老伙计了。每天交班的时候，我都会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交给接班的师傅。”

    外面下着雨，戴红武的车顺着环城南路缓缓行驶着。戴红武对记者说，机扫车不能开太快了，作业时速一般是8-12公里，这样才能把地上的垃圾清扫干净。绿化带旁边是垃圾集中地，平时都是用洒水车把垃圾冲到绿化带边，以便于机扫车清理。

    戴红武告诉记者，做这一行的确很辛苦。如果开机扫车，他上夜班是从晚上七点多开始，要到凌晨两点半下班；如果开洒水车，从晚上九点多开始，要到凌晨四点半才能下班，而这段时间，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刚开始做这一行的时候，家人都担心他顶不住，到时候就打个电话给他，以免他睡着。现在，他和家人都已经习惯了。

    戴红武还说，无论是机扫车还是洒水车，他们都尽量避免扰民。早班，天还没亮就出门干活，在高峰期来临前结束作业归队，以免影响着急上班的市民；夜班，从高峰期过了后开始，一直到凌晨，一个个都成了夜猫子。有时候，戴红武一晚上要清扫两车的垃圾，“这些年，市里提出要像在马路上绣花一样管理城市。其实，清扫道路就像打扫自家的客厅一样，心要细经验要足，不然，还真干不好。”

    好多年没在家吃年夜饭了

    机扫车在缓缓地行驶，雨越下越大，车子似乎发出了一些响声。记者以为是车出了什么问题。戴红武听了听，说这是高架桥上面流下的水打到了车上，如果车坏了，他一下子就能听出来。例如出水孔堵了，车尾部分会发出异响；发动机出故障了，他听声音就知道哪儿有毛病。

    记者问戴红武：“有多少年没有在家吃年夜饭了？”他想了想说，已经记不清了，最少有五、六年了。好几次都是大年初一凌晨四、五点，他下班回家就睡，睡醒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老婆和女儿做了一大桌子菜等着他来吃。“对我们来讲，都习惯了。有人问我辛不辛苦，你说哪一行不辛苦。干什么都不容易，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不过，现在对环卫工人的关爱越来越多，想想还是很开心的。”戴红武说。

    戴红武还说，开机扫车很枯燥，车里不能打电话，更不能玩手机，跑一趟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好在车上有收音机，为了打发工作中的寂寞，他就听收音机的节目，好几个电台频道的主持人他都能叫上名字。有时候，电台休息了，他偶尔会用手机播放歌曲，困了，一边听着歌一边跟着唱， 这样也是打发瞌睡的一个好办法。

    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开机扫车看似简单，但是一点也马虎不得。戴红武说，这一行最怕遇到的就是落叶、下大雪和刮台风的天气。落叶集中的时候，因为太多，根本扫不及，工作量一下子加大了很多；下大雪他们把车开出去洒化雪的融雪剂，道路滑不说，下班时间也没有保证；刮台风的时候，积水太深，加上杂物增多，对车辆作业带来很大的麻烦。

    过年期间

    上班单位给安排早餐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戴红武开着机扫车已经根据线路完整清扫了一遍，因为温差较大，车玻璃上积了不少雾气。戴红武说，春节上班别的倒没有什么，最麻烦的就是吃不到早餐。做早班每个月都有早餐费，平时一般在外面的早餐店对付一下。但到了春节，早餐店都关门了，吃早餐的地方就没有了。不过每年过年期间上班，单位里会准备好早餐，不会饿肚子。

    说到家庭，戴红武很高兴。他说他老婆也在外面打工，女儿在台州上学。两口子一年的收入虽然不高，但是生活很幸福，“钱这东西够用就行，只要心态好就快乐”。

    这时，机扫车开进了位于薛家南路的车队大院里。戴红武下车后，把车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交过班之后，他说要回家好好地睡一觉，然后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新闻附件

    1月17日下午，记者从海曙城管环卫中心获悉，该中心今年除了149名环卫职工返乡探亲外，九成环卫职工春节期间坚守岗位。为此，中心专门准备了外来务工职工联欢晚会，关心关爱坚守岗位的职工们，让他们体会到单位的温暖。年三十至年初六，中心安排专人准备爱心早餐，送到每位在岗的职工手中，确保每位职工吃饱吃好。

    记者 边城雨 通讯员 蔡晓丰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