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市驰援武汉医疗队队员朱彬彬是宁波市第一医院ICU主管护师,有着丰富的病情应急处理能力,看看她记录下的自己第一个后夜班所经历的事情: “2月11日,我的第一个后夜班。闹铃凌晨1点响起,起来迷糊刷好牙,睡前准备好了要带东西,大概是因为紧张,心里没底,没睡好。驻地门口,781路公交车已在等候。” “凌晨3点钟,穿好防护服准备进仓。真到了进那道门时,我开始有点紧张,稍微有点不知所措……经过4道门,我们终于到了护士站,迅速和前一班同事交接班后,大家各就各位……” 朱彬彬说,她接管了6个病人,其中一个是刚收的新病人,41床,重症患者。病人生命体征不稳定,皮氧低,面罩吸氧不配合,口罩也不愿意戴,大口喘气,口唇也发干。 “我的护目镜都是雾气,根本看不清眼前一切,病房微弱灯光,一晚上我都没有看清过病人的脸庞。穿着防护服打针输液也没有手感,完全没有了自己以往的敏捷。”朱彬彬说,因为病人的不配合,再加上对病房的陌生,她也开始大口喘着气,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只能尽力调适自己。 “终于可以休息一下,可没过多久,41床病人自己拆了监护仪,拔了针,脱下了氧气面罩!我好想哭,我根本抬不动这个体重起码75公斤的男人。我试图扶起他,他却整个人坐到地上,这下我真的要绝望了。”朱彬彬说,幸亏同事们过来帮忙,一起把病人挪到床上。她努力跟41床病人交流,安慰他,希望他能配合治疗。重新整理好病人,再次叮嘱他不能把面罩拿掉,不能拔输液针,也许是得到了安慰,也许是缺氧改善了,他稍微安静了一点。但此时隔壁床位的病人也被吵醒了,吵着要出院。 “到了早上6点多,41床又下了床,尿了一地,监护仪再一次被推倒,水杯也打翻了。我再次安慰自己,他是不舒服才这样的。我将他慢慢扶上床,整理好,然后,又到了去收体温计的时间了。”朱彬彬说。 下班坐在回驻地的班车上,疲惫到了极点的大家都安静地望着窗外……而就在此时,路过的市民看到她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那一刻,朱彬彬觉得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记者 孙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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