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0版:三江月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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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3月14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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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说

    范伟国

    数番春雨后,院里樱花勃发。

    今早放晴,晨光下,花儿别有一番精神。

    樱花,原产喜马拉雅山地区,早在秦汉时期就在宫苑内栽培,在唐朝已成私家庭院的普通花卉。

    樱花,被日本朝拜者在1000多年前移植到东瀛。在精心培植下,樱花品种繁衍,花色丰富,又赋予其纯洁高雅的品性。

    岛国的灾害频仍,生命飘忽无常,悲剧与忧郁的气质在日本人身上格外显著。于是他们爱残月,更爱初绽的蓓蕾和缤纷的落花。

    樱花,花期短促,开尽嫣然,风来飘落,纷如细雨。这灿烂时的忘情奔放,飘逝时的逸致坦然,短暂中的盛极而衰,极符合日本人的审美,这被他们所推崇,也就不奇怪了。

    咱们老祖宗比较喜爱的是桃花。

    《诗经·周南·桃夭》可能是最早写桃花的诗篇了:“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唐]崔护的《题都城南庄》是读者熟悉的写桃花的名篇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唐]张志和的《渔父歌》,大家都能琅琅上口:“西塞山边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春江细雨不须归。”

    [唐]白居易写过多首桃花诗,《下邽庄南桃花》是其中之一:“村南无限桃花发,唯我多情独自来。日暮风吹红满地,无人解惜为谁开。”

    桃花,桃花,还是桃花。

    桃花也灿烂,桃花也奔放,桃花也多情,桃花还能结果。

    同是爱花,选择了桃花,这也许体现了国人的务实吧。

    樱花也好,桃花也好,都是春的信使,美的化身。盛开之时,自是欣喜;落英之际,亦当释然。《红楼梦》中黛玉有诗道:“今日葬花人笑痴,他日葬侬知是谁?”不免太过悲切。欧阳修的“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似也有点矫情了。

    花开花落,潮起潮落,天行有常呀!

    (《浮生记闲》 宁波出版社2019年9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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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