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芬（左前）与女儿林茂华（左后）在林惠农场助农。

▲张亚芬与女儿林茂华以及志愿者们在鄞州区行政服务中心设公益助农地摊。

    昨天早晨7点多，鄞州区行政服务中心刚开门，张亚芬和女儿林茂华便骑着电动自行车从家里风风火火赶来，摆好桌子，放好广告牌。得益于鄞州区政府的支持，她们在鄞州区行政中心一楼大厅设了个公益助农摊位。8点刚过，陆续有农户将各种代销农产品送过来，供来上班的员工订购……

    张亚芬是国家电网鄞州区供电公司营业班班长，从2月9日开始，她和女儿林茂华通过朋友圈、微信群、直播间以及公益摊位，线上和线下结合，无偿帮助农户推销了价值140余万元的农产品。

    疫情下农产品卖不出去

    她和农户在防疫卡点交接货

    张亚芬帮助农民卖农产品缘于一个求助电话。

    今年2月9日是农历正月十六，但张亚芬一家却没有刚过完春节的喜悦。当天宁波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5例，累计新冠肺炎确诊病例146例，政府出台了小区封闭管理政策：每两天每户居民只能派一人出门采购。

    这天下午，张亚芬接到了一个妇女带着哭腔打来的电话：“这是我们辛辛苦苦一年的收成，如果卖不出去，靠什么生活？”

    这位妇女叫全妙芬，鄞州区鄞江镇鄞江村人。她和丈夫种田为生，眼看着4亩多草莓要烂在地里了，5亩多雷笋也没法卖出去，全妙芬心急如焚。

    张亚芬之前去看望住在鄞江镇的婆婆时，到全妙芬家买过草莓，曾将手机号码留给全妙芬。后来，全妙芬在报纸、电视里看到张亚芬的事迹，知道她经常帮助别人，做的好事说也说不完，还开通了一个“宁波妈妈”公益热线，就试着打通了她的电话。

    尽管张亚芬从没卖过东西，心里也没底，但还是想尽力帮助全妙芬。当天，张亚芬就在小区业主群和自己的朋友圈里发出了帮农户卖草莓的信息，结果订单如潮。

    第二天一大早，张亚芬开着私家车，利用全家两天里仅有的一次外出机会，去全妙芬处拉草莓和雷笋。按当时的规定，外面的人不能进村，村民也不能出村。张亚芬和全妙芬便在村头的防疫卡点处交接货物。张亚芬将一筐筐草莓和雷笋搬到车上，运回自家小区，再一筐筐拎到小区门口，让大家来拿。

    之后每隔两天，张亚芬就去全妙芬处运一次货，不到半个月，就帮全妙芬卖掉了所有的草莓和雷笋。

    一些农产品被买家退回

    她自掏腰包买下所有的退货

    张亚芬帮助全妙芬卖货的消息很快传开来，很多农户打“宁波妈妈”公益热线，希望她帮着推销农产品。

    金帆是奉化区尚田街道人，她养了几万只鸡，今年2月，由于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很多菜场不卖家禽了，更让她糟心的是，外面的鸡饲料运不进来，眼看着几万只鸡就要饿死。

    “你放心，我发动亲朋帮你卖……”张亚芬接到金帆的电话后，马上开车来到金帆的农场。她仔细看了鸡的生长环境，还掏钱买了一只鸡。她晚上回家试吃了这只鸡，发现味道不错，便在朋友圈里推广。很快，接到了上百个订单。

    张亚芬开着私家车到金帆的农场拉货，又一处处地送货，帮金帆卖出了两万多只鸡。

    “我最愧疚的是，在销售过程中，因为我太忙，有时一些细节没处理好，比如毛没拔干净，导致退货，张亚芬也不来和我说，自掏腰包承担了这些损失，我跟她说过很多次，这些损失理应由我来承担，哪里有做好事还赔钱的道理？可她非要自己买下来……”金帆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如今，在张亚芬的宣传下，金帆家的鸡供不应求。

    工人无法来农场上班

    她带着家人帮农户摘果

    “疫情暴发，我看着200多亩大棚水果蔬菜卖不出去，急得整夜睡不着。”今年4月，林惠打通张亚芬电话时，声音沙哑，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

    她和丈夫都快60岁了，两年前卖掉了几套拆迁房，在鄞州区塘溪镇承包土地办起了农场。农场刚有了起色，不想新冠肺炎疫情来了，人出不去，客户也来不了，最要命的是外地的工人也不能来农场上班，草莓、枇杷、小番茄无人采摘。

    张亚芬第二天就去了林惠农场，现场查看并试吃了水果，觉得味道不错，马上拍照片发到了微信群里推广。当天，她就接到了80多个订单。

    订单有了，但农场没人采摘。张亚芬便发动家人、同事、朋友利用空闲时间去农场当志愿者。张亚芬还通过微信群，发动了20多个家庭共计60多人于5月1日到林慧农场采摘水果。

    张亚芬经常带着家人去帮林惠采摘水果，她的女儿林茂华每次都随她去，有几次，她临时有事情，林茂华就独自一人去。

    “多亏女儿帮我，否则我做不了这么多事情。”张亚芬说起女儿，张亚芬眼里充满了自豪。她的女儿是一名大学四年级学生，因新冠肺炎疫情待在家中。女儿帮张亚芬建起了农产品推广微信群，为农产品拍照，在微信群里展示。她还当起了客服小姐姐，帮张亚芬统计订单，对接货物。

    仅靠朋友圈推销速度太慢

    她和女儿尝试直播带货

    张亚芬发现，仅靠朋友圈推销农产品速度太慢了，在朋友的建议下，她和女儿尝试直播带货。她想通过这种方式在帮农户销货的同时打广告。

    “放养的鸡直播价只要38元一只！刚上市的白枇杷只要10元一斤！机会难得，大家赶快点击下方购物袋下单！”5月5日19时30分，张亚芬和林茂华走进宁波市鄞州区178互联网创客中心直播间，与网络主播们联手，为受疫情影响的农户吆喝卖货。19时30分，直播正式开始，随着张亚芬在直播间出现，屏幕左下方的留言也越来越密集。“张妈妈好样的！”“亚芬姐棒棒哒！”“爱心助农做得好！”网友们不停地留言为张亚芬点赞。

    从5月中旬开始，在鄞州区政府的支持下，张亚芬还在鄞州区行政中心服务大厅设了公益摊位，每天早上她设好摊位，由女儿执守，等这里的员工上下班时顺手购买农产品。

    其实，张亚芬一直行走在公益路上，她热心慈善事业，结对帮扶贫困学子，被孩子们亲切地称为“宁波妈妈”。早在2003年，张亚芬就在她工作的鄞州区供电公司营业班建立了“宁波妈妈”爱心角，专门帮助遇到困难的人，今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她捐出1万元为武汉购买口罩，后又联合宁波市慈善总会募集26万多元，为宁波医务工作者购买口罩等防护物资。

    防疫卡点接货、朋友圈里卖货、直播室里带货、办公楼里设摊……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的今年，张亚芬和她的女儿继续行走在公益路上，帮助农民销售农产品，积少成多，竟然替农户卖出了价值140万元的农产品，让我们为这对“母女档”点赞！

    记者 杨静雅 殷欣欣/文

    记者 刘波/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