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睿门店。记者 毛雷君 摄

    小李是宁波某高校的一名大三学生。今年暑假期间，他和同学想着可以通过兼职打工赚点钱，也可以尽早接触社会。于是通过网络信息，来到宁波金博睿公司面试。但是在那里签订了一个协议，通过贷款交了12800元学费，结果却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被坑了，于是要求该公司返还学费，被拒绝后，投诉到了消费者热线，要给自己讨个说法。

    应聘变培训，学费变成贷款

    小李告诉记者，自己和同学是今年7月份去金博睿公司应聘的。当时希望可以找一个和视频拍摄有关的工作进行兼职。

    但是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公司可以帮助推荐工作，但是必须先要进行相关培训才。进行两个月的培训之后，公司会推荐他们去相关的公司工作。小李想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于是就打算学习。

    由于学费需要12800元，小李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金博睿的员工就告诉他，可以进行贷款缴纳学费。而隔壁房间就有贷款工作人员在，很方便办理的。小李说，当时金博睿的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个贷款可以分24期偿还，每期也就600多元，压力不大。而且介绍公司之后，就会有实习工资，第一年可能少一点，但是第二年每个月就会涨到一万多元。

    听了这些话，小李和同学都签了贷款协议，和金博瑞也签订了一份《实训服务协议》，内容是提供摄影修片培训。

    培训敷衍了事，实习环境恶劣

    可是学了几天后，小李就觉得不太对劲。“首先学习的内容就是看视频，像网站下载下来看的那种（类似疫情期间网课的直播录像）。只教了我们15天，我们都自己看自己学。”小李告诉记者。

    接下来，金博睿确实给小李和同学推荐到一家文化公司去实习。但是现实情况和当初承诺的相差太大，让小李大跌眼镜。

    “当初介绍我们去工作岗位的时候说那边包吃住，包一顿午餐，工作晚的话有晚餐。但是实际情况是我们自己叫的外卖。公司说是下午5：30下班，我们自己下班基本都是在晚上9点，最晚回到宿舍都是凌晨一两点了。就没有一天准时下班的。”小李说。

    退款引发矛盾，记者采访遭拒

    为了了解小李所述情况，记者来到位于万金大厦的金博睿公司了解情况。

    在现场，记者看到，当时还有两个年轻人在签什么文件，也是来应聘的。当记者想要进一步了解情况时，前台工作人员进行了制止。

    随后，一位姓郑的女士接待了记者。记者当着她的面，拨通了小李的电话，让他们进行沟通。

    刚开始，郑女士还能和小李进行正常的沟通，但是随后小李提出退款要求和疑问时，郑女士表现得很激动。一再诘问小李：“你是不是成年人？”

    当记者想进一步采访时，郑女士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并且表示不再接受记者的采访，认为记者在故意挑事，并且要求记者离开。为了不爆发更大的冲突，记者只好离开，采访也被迫中断。

    贷款实为网贷，有人陷债务陷阱

    前天晚上，爆料者小李把记者拉进了一个维权群，这里的人都是在金博睿交了钱的人，总数有10多个。

    “我们这里有人交了12800，还有人交了14800，都是通过不同的平台贷款的。”一位爆料人说。“除了一些银行之外，还有的就是那种网上的APP贷款，我贷款的就是度小满金融下面的有钱花APP，还有人用是小雨花小贷APP。”

    “刚毕业的学生。没那么高的额度。他们就说可以刷信用卡。结果现在卡债越来越多。”说起这点，这位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是懊悔不已。

    记者和这些应聘者交流中还发现，当初教他们的老师来自春华教育。经过进一步调查，记者还发现，金博睿和春华教育都注册于同一个大楼的不同楼层。公司之间都有互相参股和人员持股的交叉情况。

    ■律师说法

    以招聘为名收费一定违法

    对此，浙江同舟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韩志清表示，首先，用人单位以招聘为名收费一定是违法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第二十八条明确规定：“企业应当承担对本单位的职工和准备录用的人员进行职业教育的费用”。其次，类似招转培等 “培训贷”套路，国家三部委已在2017年出台《关于进一步加强校园贷规范管理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门加强人力资源市场和职业培训机构监管，依法查处“黑中介”和未经许可擅自从事职业培训业务等各类侵害就业权益的违法行为，杜绝公共就业人才服务机构以培训、求职、职业指导等名义，捆绑推荐信贷服务。第三，如果涉及招聘单位、培训单位以虚假招聘、培训与贷款银行恶意串通，涉嫌诈骗行为，是否构成犯罪需要公安机关介入查明。

    记者 毛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