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瑞香已盛开。林海伦 摄

    今日，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最后一个节气——大寒。

    “小寒大寒，冻成一团”“大寒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在流传的民谚中，大寒的寒冷可见一斑。

    正所谓“坚冰深处春水生”，大寒虽寒，却已隐隐约约透露出大地回春的气息。比如，以浓郁香气著称的瑞香已经“等不及”了。

    在北宋诗人邵雍的笔下，大寒节气“如其名”，“旧雪未及消，新雪又拥户。阶前冻银床，檐头冰钟乳。清日无光辉，烈风正号怒。人口各有舌，言语不能吐。”

    短短几句，读完便让人全身上下不由一哆嗦。

    或许邵雍写下《大寒吟》的那个冬天真的特别寒冷，又或许和他当时的心境有关。事实上，大寒的冷，更多是停留在字面上的。

    从“大局”看，对生活在北半球的人们来说，太阳从冬至日后开始回归，在经历小寒、大寒后，迎来立春。大寒与立春相邻，纵然仍有冷空气不时来袭，但多半“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拿眼下来说，大家不仅将顶着20℃的“高温”进入大寒节气，而且从市气象台1月19日发布的10天预报看，我市气温虽然仍会有起伏，但不会出现0℃以下的低温，最低气温维持在4℃以上，最高气温也将稳定在10℃以上。

    大寒刚至，在北仑郭巨峙头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里，毛瑞香已经做好“热烈欢迎”的准备了。

    宋代《演繁露》中有“二十四番花信风”的说法，指的是应节气而开的花，从小寒开始到谷雨，四个月八个节气二十四候，每候对应一种花。

    其中，大寒对应的“花信风”是“一候瑞香，二候兰花、三候山矾”。说到兰花，很多人大概还能想起它的模样，而说到瑞香，恐怕很多人都要想一想了。

    宁波没有野生的瑞香。毛瑞香是瑞香的一个变种，因其花萼外表面有毛茸而得名。

    南宋文学家杨万里曾这样描述瑞香：“买断春光与晓晴，幽香逸艳独婷婷”，一语道出它“早春开花”“香气浓郁”的两大特点。

    事实上，说瑞香“早春开花”，也真是“委屈”它了。《本草纲目》中说它“四时不凋，冬春之交开花”，由此可见花期之早，甚至有资格素以“香自苦寒来”的腊梅一较高下。

    “香气浓郁”倒是名不虚传。在山谷里，虽然大部分的毛瑞香仍处于含苞待放的状态，但是馥郁的芳香已经扑鼻而来。

    从现场看，瑞香的花本身并不起眼，既没有夺人眼球的颜色，又没有招展的花型，但单靠浓郁的香味，就足以让它在山谷间吸引人们驻足。

    虽然瑞香不如兰花那么“名声在外”，但它同样具有跻身“中国传统名花”的资格。尤其是它通常在农历新年前后盛开，不少人视之为祥瑞的象征。

    跟瑞香一样，提到山矾，很多人也是要想一想，而且很有可能“想不出来”。

    山矾在我国南方分布极广，但很多人对它的形象却极为模糊。这或许跟它的名字有关，太过“土气”；也或许跟它的“颜值”有关，单朵的山矾花没有华丽的色彩，也没有惊艳的花型。不过，当成千上万朵小花聚集在一起开放时，倒也能营造出一幅壮观的景象。

    跟瑞香一样，山矾自带浓郁的清香，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因此也有“七里香”的别称，古人甚至说它“清而不寒，香而不艳，有淑姬静女之风”。

    大寒刚至，按理是瑞香的“主场”，但在北仑郭巨峙头的山谷里，本该“三候”出现的山矾已经显露出那么一丝蠢蠢欲动的气息。

    冬去春来，人们常常把早春开的那些花称为迎春花。事实上，大寒之后是立春，而赶在大寒开的瑞香、兰花、山矾，也算得上是“迎春花”吧。记者 石承承 通讯员 林海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