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的时候，董友祥会推着老母亲出来晒晒太阳。 记者 陈烨 摄

    在北仑区新碶街道大路村，有一位92岁的幸福母亲。她叫方玲娣，虽然早已过了芳华之年，甚至完全失去自理能力，可村民们仍觉得她是有福之人。

    昨天上午，记者实地采访发现，原来方玲娣的幸福来源于孩子“无底线”的宠爱：为了方便照顾，小儿子董友祥从新居搬到母亲的老宅，近5年更是陪着她睡觉，每晚最多睡三四个小时，因为老母亲无法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要时不时地帮着翻身。有时，还要半夜起床给她喂水果。

    会享受的老母亲，各种要求都能被满足

    记者见到方玲娣时，她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董友祥将一块厚软的垫子垫在轮椅上，让母亲的身体有所支撑。这天是“三八”节，儿子前一晚给她洗了个澡，换上深紫色棉袄和蓝色棉裤。

    看得出，老太太被照顾得很好，头发梳得整齐，衣着干净，脚上穿的还是这两年流行的毛毛鞋。

    方玲娣是个会享受的人，早些年身体还硬朗时，会“缠”着儿子带她下馆子，逛景点。就算是这几年，远的地方去不了，她也会嚷着要去超市。夏天，她爱吃冰淇淋，非得要10元一根的，冬天吵着要吃草莓，平日里更是少不得各种海鲜下饭。

    “她的衣服比我们的还多，红的绿的，装了好几个衣橱。”采访当日，大女儿董杏花也来了。5年前，母亲因脊柱侧弯严重，渐渐行动不便，时间一长，肌肉萎缩，造成生活不能自理。从那时起，只要弟弟白天出门干活，她就会过来照看。

    一张两米宽的床铺，方玲娣和董友祥各睡一边。近5年，董友祥的生物钟彻底被打乱，半夜少则起身五六次，多则十几二十次。“痛死了！痛死了！”很多时候，他刚睡着，耳边就传来叫声。每每这会儿，他就必须起来帮老母亲翻翻身。有些时候，老母亲嘴馋，不分昼夜，哪怕是凌晨3点钟，也会讨着要吃的。

    母亲爱干净，总是说擦身擦不干净，必须经常洗澡，还要勤换衣裳。于是，董友祥每次把她抱到卫生间洗澡，前后花一个小时，用干毛巾擦干身体后，还会细心地用吹风机再吹一下，保证母亲身上不沾水。

    是慈母的爱，让子女深受影响甘愿付出

    左邻右舍都知道，这个儿子付出太多了。10年前，董友祥在外面买了一套商品房，装修好才住了没几天，就搬了过来，那里至今空置着。“老太太住不惯商品房，还是觉得老宅好。既然她不肯去，那只有我们过来。”对于这一点，董友祥很感激妻子的体谅和支持。

    方玲娣有6个子女，都很孝顺，但她就像个“老小孩”，特别依赖老幺。对于母亲的“索取”，董友祥欣然接受，无半分怨怼。在他看来，那是母亲年轻时的与人为善，在深深影响着他和家人。“她很会心疼人，比如坐三轮车，明明5元够了，她非要多给2元，觉得人家打工很辛苦。坐出租车也是，8元车费，她直接给10元。”

    待陌生人如此，对自己的子女自然更有爱。“以前生产队里发水塔糕，总共只有一块，她不舍得吃，拿回来给我们几个。”很多事记不清了，可这个画面始终保留在董友祥的记忆里。“我们做子女的，对父母好是应该的。”说话间，他倒了杯温水，将吸管凑到母亲嘴边，眼神里尽是宠溺。

    记者 陈烨 通讯员 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