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风铃。宁波交响乐团供图

    铁皮、雷管、风铃、木盒、瓷碗、硬壳纸……这些东西，看起来完全不像乐器。但它们合起来，构成了《宁波组曲》中最精彩的华章。

    对宁波交响乐团办公室主任卢香娟来说，为《宁波组曲》采购乐器的经历是前所未有的，“太好玩了！”

    3月底，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贾国平给了她一份清单：Harmonic Pipe（风声管）、Crotales（古钹）、5 Wood Blocks（5组的木盒子）、两面小锣（中号一面、小号一面，加锣片）、Tempel Bell（庙钟）、5 Tempel Blocks（五组的木鱼）、铙钹（两对）、Shell wind Chimes大号，花束捆绑式（贝壳风铃）、Thunder sheet（雷板）、Cattle paperboard（牛卡纸）……上面的东西，大多是卢香娟在交响乐团任职以来从没见过的。

    这位办公室主任第一时间向乐器采购商询价，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门。不得已，她又向贾国平请教，贾国平给她发来一些图片，“我才知道，雷板就是铁皮，牛卡纸就是塑料的硬板纸，厚薄大小不一，声音效果便不同……”恍然大悟的卢香娟发动单位会计帮她一起找，然而过程并没有想象中容易。

    单是为了找合适的铁皮，会计就跑遍了宁波二号桥市场、三号桥市场、望湖市场，始终买不到。一直到清明节假期的第二天，才终于买到了，是在城乡接合部一家专门卖铁皮的店里找到的。

    至于贝壳风铃，“你以为乐器不可能是这种贝壳吧，它就是这种贝壳！”卢香娟问过乐器销售商，给的价格很高，又看不到样子。卢香娟尝试网购，然而发货时间不能确定。临到时间节点，卢香娟只好发动了朋友圈，“过了两分钟，原宁波逸夫剧院的同事就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家阳台上就挂着一串，是单位组织去舟山疗休养的时候买的，已经十几年了。”好心的同事把风铃清洗了一下，送了过来，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风声管也好玩。采购商告诉她，风声管是进口的，现在没有。着急之下，卢香娟叫同事给贾国平打电话。贾国平告诉她们，风声管就是煤气管、洗衣机管，用什么替代都行。最后用在舞台上的风声管是工作人员花几块钱在淘宝上买来的，“你都想不到是这个东西”。

    最后这些奇奇怪怪的乐器几乎都没花团里什么钱。牛卡纸是文具店买的，锣、铙钹都便宜，5组木盒子就用普通的木盒子替代了。记者 顾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