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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艳英帮病人看检查报告单,说着流利的宁波话。 通讯员供图 |
每周三下午,是周一到周五,鄞江镇悬慈村卫生服务站的家庭医生刘艳英唯一相对空闲的半天,因为有特邀的站外医生来坐诊。但实际上,采访还是再三被打断,来站里的病人总要和他们的“小刘医生”打个招呼、汇报下指标、说说药效、看看检查单……刘医生总是笑眯眯的,说话温温柔柔的。 有大妈看到是站外医生坐诊,会略显失落地跟刘医生说“我本来特意来找你的啦”; 有大爷看到记者在拍摄墙上的锦旗,会跟刘医生“打小报告”:“她刚刚在这里拍这个,会不会……”在这位大爷眼里,记者可能“别有所图”。 看得出来,病人是真的发自内心亲近和维护他们的“小刘医生”。 她的宁波话 都是病人教的 和很多常和老年病人打交道的宁波基层医生一样,虽然时不时夹着一两句普通话,但大部分时候,刘艳英都和病人说着一口流利的宁波话,偶尔和淮北大爷聊天时,还能无缝切换成同款的淮北口音。 所以很长时间里,记者都没意识到,她竟是个土生土长的西安人。 “刚来村里卫生站工作的时候,不会说宁波话,障碍真不是一般的大!”刘艳英回忆起一桩“囧事”。曾经有个病人胃不舒服,刘艳英问他“有恶心吗”,病人用宁波话回说“恶心没有”,结果因为宁波话“没有”的发音和“冒”相似,当时对宁波话还一知半解的刘艳英愣是以为病人在说“恶心要吐”,最后还多亏同事“翻译”才弄清病人的真实症状。 因此,学会宁波话,成了刘艳英对病人做出准确诊断、拉近和病人距离要攻克的首要难关,却也意外成了她和病人之间的小缘分、小乐趣,病人们都乐得认下这个“学生”。 现已年过七十的郑大爷,就是刘艳英的其中一个“宁波话老师”,他患有小儿麻痹症,性格却很阳光。 刘艳英回忆说,2014年她刚来悬慈村卫生站那会儿,郑大爷还能自己骑着三轮车来卫生站看病,交流中,不通宁波话的自己闹了不少笑话。但每次发音不对,郑大爷就会一个个给她演示正确的“打开方式”。一来二去,郑大爷就成了她“熟得不得了”的病人、老师和朋友。 但是不久后,因为一次不小心摔倒,郑大爷卧床不起,再也没法自己来卫生站了。于是,换成“小刘医生” 去郑大爷家里“串门”,差不多每月一次,量血压、测血糖、指导康复…… 凡事给“小刘医生”打个电话,心就放下了 2015年时刘艳英的个人签约数量还只有100人左右,而现在签约数逼近1800人,老年人、高血压患者、糖尿病患者、心脑血管疾病患者、康复人群等慢性病重点人群的签约率高达90%,远超区考核要求。签约病人不仅来自悬慈村本村,还有从它山堰村等周边村慕名而来的,“喜欢笑”“态度和气”“对人热心”“问诊仔细”,是病人们对“小刘医生”最深的印象。 在当前悬慈村卫生站“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的“极简配置”下,刘艳英一个上午的门诊量最多时有100多人。平时门诊没碰到的签约病人,她还要按各人情况,定期上门或电话随访。 “百分之六七十的签约病人,看见他们或者接到他们的电话,我就知道他们血糖血压控制得怎么样、吃什么药。”刘艳英说。 因为家住钟公庙一带,每天清晨不到6点钟,刘艳英就要出门了,然后乘一个多小时公交车,下到村里。因为从悬慈村回市里的公交车晚上6点左右就没有了,所以上门随访都只能靠着一辆电瓶车,去到有需要的每一家。 住在鲍家坎的鲍大爷是刘艳英上门随访最远的一家,骑电瓶车大约15分钟的路程。如今已经75岁的鲍大爷,膝关节受损严重。早前,刘艳英安排他转诊到市区的医院进行了手术治疗。出院前,鲍大爷特意给刘艳英打来了电话:“小刘啊,我明天要出院了,但不能走,过两天要换药,要麻烦你到我家里来了。”之后的半个月,刘艳英隔天中午就去鲍大爷家里给他换药,直到在家里帮他拆了线。 有疑问、有困难时总是先想到“小刘医生”的,隔壁它山堰村60多岁的李阿姨也算一个。血压高了、血压低了,李阿姨都要第一时间给刘艳英打电话。刘艳英对李阿姨平时吃什么药、血压控制得怎么样,心里都有数,接到电话就可以根据李阿姨的状况及时指导药量调整和监测方法。遇到什么事,只要给“小刘医生”打个电话,李阿姨的心就放下了。 在微信上刘艳英创建的“悬慈片区家庭医生签约群”里,“空腹血糖9.5,可以吃甜玉米和红薯吗”“早餐吃了,可以查血脂吗”“户口在西安家住这里,打疫苗要登记吗”等等,各种问题五花八门,很是热闹,“小刘医生”都会一一回复。 “很多常去大医院的人可能会觉得社区医生不就是配配药、看看小毛病,其实我们要做的不只是这些,前期预防、后期康复、日常宣教,都是我们要做的。”刘艳英说,“和以前在大医院工作相比,我觉得当家庭医生更有机会和病人产生更好的亲密度和信任度,这对我们医生工作的开展和病人控制率的提高都是更有好处的。”见习记者 徐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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