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倩父母和村民们一起庆祝。记者 胡龙召 摄

    昨天下午，鄞州区姜山镇杨家弄村文化礼堂，杨倩的父母再次被记者和乡亲们重重包围。“首金到手以后，其实心里越来越平静了，但是晚上还是没睡好，脑子里不自觉地有点兴奋。”杨倩的妈妈施安方说。

    分头接了几个电话后，杨倩的爸爸妈妈慢慢踱步回自家门口。本报记者和杨倩的启蒙教练虞利华也边聊边走到了杨倩家。

    院子里还围坐着不少乡亲，施安方说：“我们去孩子她爷爷家聊天吧，那里安静些。”然后，记者在那里听他们讲述“双金姑娘”的小故事——

    油焖大虾？做这个菜爷爷和妈妈都拿手

    7月24日拿下首金时，身在东京的杨倩接受现场记者采访时说，长时间没能回家，想爸爸妈妈了，当记者问她最想吃妈妈做的什么菜，她回答只要是妈妈做的都喜欢吃，“最想吃的是油焖大虾”。

    “油焖大虾”由此在网络上走红。坐在爷爷奶奶家里，本报记者问杨倩的奶奶：“杨倩是不是从小就吃您做的油焖大虾？”奶奶笑了：“一直是我负责买虾，她爷爷负责烧。”原来，家里做油焖大虾最拿手的是爷爷和妈妈。

    杨倩最近一次回家是今年4月，那时候她确认拿到了奥运参赛资格，回家休整了10天。“算是近几年比较长的一次休假，最近两年春节都没有回家。”爸爸杨利成告诉记者。

    记者追问了一个“私密”问题：“上次来你们家采访，看到杨倩的奖牌都放在客厅里，怎么没有放到她的闺房去？”杨倩的妈妈又笑了：“这么多年难得回家，每次回来都是缠着和我睡一个房间的……”

    每次杨倩回家，爸爸妈妈从来不会主动问她关于训练和比赛的事。“平时已经够紧张了，我们干吗还要去问这些。回家就是要让她彻底放松一下，她上午睡到10点我也不会去喊她起床。”杨利成说，但女儿毕竟是运动员，回家也还是有“作业”要做的，“在家里要保持基础的身体训练，比如俯卧撑、平板支撑等。她做，我帮她拍照片和视频，然后要发给教练检查的。”

    “当年我是舍不得，但孩子总要自己长大”

    10年前被教练选中的时候，爸爸杨利成是不同意的，而妈妈和奶奶支持杨倩，女儿自己也要去。就此话题，奶奶对本报记者强调：“关键是她自己想去练打枪！所以我们就支持她了。”

    回想当年，杨利成说归根到底就是舍不得。“那么小，又是个小姑娘。但是想想，孩子总是要自己慢慢长大的，所以我还是同意了。”杨利成和施安方都一再感谢教练，从启蒙教练虞利华，到清华射击队教练、国家队带训教练等。

    “说实话，小时候把她送到宁波体校，我们就是托付给学校和教练了。当时我们和教练说，不听话就打。杨倩的零花钱，也是让虞教练保管的，就怕万一孩子一下就把钱花光了，后面又接不上用。”施安方说，这些年来在培养孩子方面，教练们花的心思比自己多得多。

    而虞利华也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这群孩子，我每周给他们15元零花钱，后来增加到20元。”虞利华笑称，偶尔也会向杨倩的父母“告状”，“毕竟是小孩子，总有不听话的时候。有一次我用竹编打了几个小队员的手心，其中就包括杨倩。当然我当天就告诉杨倩妈妈了。”

    施安方也说，还记得这事，“其实杨倩在家里有时候也挺顽皮的。”她还透露，杨倩去了宁波体校后第一年回家过春节，村里正好在演戏，戏台边来了很多小摊小贩，其中一个是气枪打气球赢玩具娃娃。“杨倩觉得自己练习过射击了，就一定要上去试试。结果真的打得很准，把人家摊子上的小娃娃差不多都赢来了……”

    从手把手教杨倩打枪，到如今看着她成为奥运“双金姑娘”，虞利华很是感慨。“我带的每一个队员，即使送到了国家队，也还是会一直和他们保持联系，因为一直牵挂着他们。”虞利华说，“我的女儿今年6岁，原来我不想让她接触射击。但是这次奥运会，她也跟着看比赛，说要练打枪。我女儿的身体条件和杨倩小时候有点像，现在我得考虑一下是不是也该让女儿尝试射击了……”

    记者 戴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