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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岙老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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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宗祠 |
在北仑区大碶街道太白山脉脚下,有一个村落叫杨岙村。 那里四面环山,层峦叠嶂,泉水叮咚。天晴时,碧水青山倒映着蓝天白云,诗情画意;微雨时,水汽氤氲的山林里竹篁摇曳,涤荡清新。 这个隐匿在竹林深处的古村落,以其独特的原生态给人留下清雅幽深的初印象,也因今年北仑重点打造秀美山川精品线,而成为散落在这条乡村旅游线路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古道“欢喜岭”背后的传说 杨岙村坐落于北仑区大碶街道南部山区,地处北仑区与鄞州区交界处,西南邻天童森林公园,东北接九峰山旅游区,西北为北仑森林植物园,北面与大海线共同村相连。 该村人口老龄化,形成以农业为主体的产业结构。村庄山林面积4450亩,农田360亩,周边自然山体植被葱郁,自然环境良好,大海线是这里主要的对外交通道路。 杨岙村掩映在茂密的竹林中,在很长的时光中,村民靠山吃山,一代代生存繁衍下来。在大海线和隧道开通前,杨岙村人挑着山货去大碶镇里做买卖,翻山越岭,要走3个多小时的山路。至于先人为何要选择如此偏僻之所定居,现在恐怕谁也说不出来了。 杨岙村山上有一条古道,一头通向春晓的民丰村,一头通向天童寺。这条古道曾是村民和外界联系的重要通道。现在交通方便了,原来热闹的古道慢慢沉寂下来,但仍留下了登山爱好者的足迹。 古道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欢喜岭,背后流传着一个传说。相传,以前有个民丰村的女子,在前往杨岙村必经的山岭里,遇到了猢狲精的纠缠,她四处躲避,好不容易翻越过一个山头后,猢狲精竟不再追赶了,女子心头欢喜。因此,横亘在民丰村和杨岙村之间的山岭便有了“欢喜岭”这么个名。 走这条古道,最好的时候是万物萌发的春天。那时路两侧树木葱茏,野花野草快乐地生长。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绿,老树换了新叶,小花绽开笑脸,无论是脚下还是远方,都有着迷人的色彩和喷薄的生机。 杨岙村里住的大多是陈姓人 杨岙村,单从村名来看,外人会以为这里居住着的都是杨姓人。其实不然,住在这里的祖祖辈辈,大都姓陈。而目前,全村也只有一户姓王。那为啥这个村不叫陈岙叫杨岙呢? 这个故事还得从北宋末年发生的“靖康之难”说起。金兵将领金兀术带兵南侵穷追康王,康王带着一些将士逃至定海灵岩乡。为迷惑金兵,康王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将军张俊率领,他自己也跟着这一路人马,赶往小港江家山上布阵御敌,后称布阵岭。一路由杨家将后代杨继周带领的那拨人马,从新路岙进入,直往南去。 金兵搞不清康王去向,误以为是杨继周那一路,便派重兵追杀,杨继周带兵奋力抗击,但寡不敌众,战到最后,只剩杨继周和身边一卒,金兵以为宋兵都被消灭不再追击。天色已暗,杨继周两人走到杨岙村对面向朝山上,在柴草堆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他见到这个地方树木蓊翳、溪流潺潺、荒地众多,决定在这里定居下来。只因他独户人家,就自称杨岙。 后来他娶妻生子,经数十代繁衍,至明代嘉靖年间,杨家已成一户殷实人家,每年要雇几个长工来为他种地,其中一个名叫陈兴燃的长工,生得体强力壮。杨家有个独生女晋娥,年方十八。一次,她上山去摘大麦苗,看到草丛中钻出一头狼来,吓得撒腿就跑。呼救声被在附近掘地的陈兴燃听到,他匆匆赶来,抡起锄头将狼击毙。 经此一吓,当晚晋娥就发起高烧。翌日早晨,杨家主人委托陈兴燃和另一长工,用摇篮把晋娥抬到大碶镇上郎中那里治病。那时,从杨岙到大碶约三四十里路,还得翻山越岭。躺在摇篮里的晋娥听到陈兴燃气吁喘喘的声音,心中愧疚又感动。 病愈后,她偷偷绣了一块手帕,想伺机交给对方。一日,天气炎热,陈兴燃又扛着锄头去干活,晋娥以摘桑叶喂蚕吃的名义,走到陈兴燃干活的地头,见他汗流浃背,便拿出手帕递了过去。 陈兴燃打开手帕,惊得目瞪口呆,原来是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精美手帕,这哪是擦汗用呀,分明是一件珍贵的赠品!他怦然心动,可自知身份低下,配不上千金小姐。回来后,他走到晋娥房前,拉开窗帘将手帕丢了进去。这一幕,刚好被晋娥娘瞅见,待陈兴燃走后,她走进女儿房里,拿起那块手帕一看,笑了。她和丈夫一商量,认为陈兴燃人品不错,晋娥又喜欢,遂决定把女儿许配给他,让他做个上门女婿。 时光是匆匆过客,十数年后,这里只留下陈兴燃一家在杨岙开枝散叶。陈兴燃为不忘岳父母招婿之恩,叮嘱子孙要把杨岙作为村名传承下去。 陈氏宗祠传家风 杨岙村内有一座古建筑,在村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便是陈氏宗祠,现已被列为北仑区文物保护单位。宗祠里的第一个排位就是杨姓,从第二个排位开始才是陈姓。 走进这个以山水迎客的村落,只见前方门墙上赫然而立四个大字:陈氏宗祠。漫漫岁月,历经风雨打磨,它至今存留旧时痕迹,像一位苍老明世的长者,静静诉说着属于这个村的故事。 陈氏宗祠始建于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建筑面积700平方米,十八间木结构建筑雕梁画栋,气派宏伟。主体坐北朝南,由主堂、东西两厢、前门正楼等组成,分布呈井字状。 虽经百年,但保存良好,上世纪80年代全村人出资修缮后,陈氏宗祠更显其端庄大气。这里是陈氏家族商讨决策重大事务、制定乡规民约重地,红白喜事也在此举办。到了每年的冬至,族门子孙还会聚集一堂,共同祭祀祖先。 令后人惊讶的是,陈氏宗祠厢房用的是玻璃窗格,这在100多年前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没人知道,当年陈氏先人是怎么手提肩挑,把这些玻璃运进大山的。 岁月悠悠,不改陈年旧梦、昔日荣华。望着陈氏宗祠,望着宁静安详的杨岙村,恍惚觉得,这里大抵从来就是这样的:一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样的耕读传家忠厚继世,一样的温文尔雅谦恭有礼。 记者 陈烨 通讯员 凌舟洋 江维君 乐胜龙/文 通讯员 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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