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的消费券宣传海报。

    今年的消费券“更聪明”

    消费券只有被花出去，才能真正起到促进消费的作用。因此，在如何发放消费券上，从平台选择、票面设置到交易功能，每一步都事关消费券的使用效果。

    与2020年初次尝试消费券模式时有所不同，今年本轮宁波市消费券的发放导向性比较鲜明，更多投向餐饮、文旅、体育等受疫情影响较大的行业，区（县、市）消费券则统一把重点面向餐饮行业。

    与此同时，今年的消费券在使用方式上也和2020年有所不同——均需消费满一定金额才可抵扣，以更好地发挥消费券的“杠杆作用”。

    如宁波市本级的消费券第一期中通用券发放预算1150万元，虽然使用面比较“通用”，却也是被限制为“满25元减10元”“满50元减20元”两种。

    家电消费券方面，则分别限定满800元减100元、满3000元减200元、满5000元减300元等。文旅消费券方面，分别限定满100元减50元、满200元减100元、满300元减150元、满400元减200元、满500元减250元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在精准发放的前提下，宁波消费券也随时保持“动态调整”。

    在第一期第三轮宁波市消费券发放时，结合3月家电消费旺季，“家电消费券”升级加码。家电消费券面值由原来的满800元减100元、满3000元减200元、满5000元减300元，升级为满3000元减300元、满5000元减500元、满10000元减1000元。

    海曙区则在3月初，结合3·8消费热点，以及商圈密集的区域特点，针对性地推出了定向“商场消费券”，投放金额100万元。券面设置2种大额面值，分别为满1000元减200元、满500元减100元。消费者在3月5日-8日每天中午12点均可领取。使用商圈为和义大道、东门银泰、天一银泰、杉井奥莱、宁波二百、国际购物中心、酷购商城。

    江北区则针对汽车消费市场转型升级，将新能源汽车促销和消费券有效结合。购买新能源汽车新车，并开具江北本地销售发票且上宁波牌照的消费者（不含企业），给予购车款（以开具发票为准）1%消费券补贴（以百元为单位，向下取整，如购车款为81200元，补贴800元），补贴上限3000元/台。2022年3月12日—3月31日期间订车，并在5月31日前提车的用户，提车后3个工作日内云闪付电子红包充值到位，可在6月30日前江北指定餐饮商户消费抵用。

    不少堵点影响用券体验

    后疫情时代，对宁波消费者来说，消费券是一项看得见、摸得着的好政策。不过记者走访调查发现，在消费券掀起消费热的同时，亦有不少市民反馈领取、使用过程仍然存在堵点难点，影响使用体验。

    消费券该怎么优化、怎么发才能达到预期效果？

    频率太高成为一大槽点。记者注意到，目前除了市本级消费券和海曙消费券，其他区（县、市）消费券的发放频率均为每日1次，堪称高频。

    “这大大影响了抢消费券的乐趣，有点‘到点投喂’的感觉。实际上这么高频的发放，也真的无法每次都定闹铃蹲点抢券了。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由于发放高频，消费券的使用有效时间也非常短暂，都是要求一天内用完。”从2020年开始就“逢券必蹲”的资深剁手党林女士表示质疑。

    “这是很难做到的，似乎是‘为了用消费券而消费’，背离了消费的本意和乐趣，这样的设置是否合理呢？”

    正如消费者反馈，记者进入银联云闪付平台，在区（县、市）消费券频道一一查看鄞州区、江北区、奉化区等的消费券使用规则，均设置了“有效期自当次发放起1个自然日内有效，逾期将无法使用”的规则。

    存在感弱、可使用范围小也是一个重要问题。以鄞州区为例，其商户覆盖了各类餐饮品类。记者粗略统计了可使用商户的数量，整体不到300户商家；奉化区参与商户的数量则更少，整体参与的餐饮商户数量仅在50家左右。

    值得一提的是，2022年新一轮消费券启动发放以来，不管是市本级还是各区（县、市）发放的消费券，最先“秒空”的都是大额消费券。而小面额的消费券通常领取速度远远低于大额消费券。

    “因为每一类型消费券只有一次领取机会，不管是出于实际消费的需求，还是出于‘薅羊毛就要薅大羊毛’的心理，我每次都会首选蹲点大额消费券。但实际上，大额券的抢券难度非常高，今年这轮消费券发放以来，从宁波市到各区（县、市）的消费券，我只抢到1次大额券。”家住鄞州区的叶先生表示。

    迭代优化在路上

    作为2020年以来各地政府大规模使用的一种创新型消费刺激政策，从2020年首次启动消费券政策，如今消费券对于宁波市民而言已经非常熟悉。宁波新一轮的消费券能否有效带动新增消费？重复多次发放边际效果是否下降？以及怎么样去优化消费券的设计？

    从目前已经结束的第一期前2轮宁波消费券情况来看，消费券实际撬动比并不算高。不过有逐步提升的趋势。宁波市商务局的统计数据显示，从2月28日启动截至3月12日，第1轮宁波消费券投放金额1000万元，发券量为461700张，券核销率38%，交易金额19605032元，撬动比为5.3；第二轮宁波消费券投放金额1000万元，发券量为445700张，券核销率36%，交易金额24297472元，撬动比上升到了7.1。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是核销率还是撬动比，这组数据对比2020年的宁波消费券还是有所不及。

    2020年4月17日起，宁波连续启动两期共8轮消费券，共计投放1.1亿元消费券。宁波市商务局统计数据显示，第一期3000万元宁波消费券最终核销率达89.4%，直接撬动消费2.7亿元，撬动比为10.1，间接带动消费超过25亿元。

    不过同时需要考虑的是，根据投放设置，前一轮未使用的消费券资金将滚动至下一轮投放使用。所以2022年第一期宁波消费券的最终核销和使用数据，还要等到四轮全部结束后，有待更为准确的信息公布。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今年的消费券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大额券领取速度快、核销率高。以第一期第二轮文旅消费券为例，截至3月14日，其中，满500元减250元面值消费券的券核销率为70%、满400元减200元面值消费券的券核销率为62%、满300元减150元面值消费券的券核销率为46%。

    与2020年相比，2022年的消费券政策更为成熟精准，但也一直在迭代优化的路上。超亿元的政策刺激之下，消费券如何发放才能释放出最大效果？记者了解到，接下来宁波市本级以及区（县、市）的消费券，在发券的时间节点、券种类型、发放平台、发放节奏等方面都会继续进行优化设计。

    记者 史娓超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