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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中)在宁波市康复医院做康复训练。(资料图片) 受访者供图 |
“陶陶,你看,谁来看你了?”宁波高新区东方幼儿园党支部书记郑菊红对正在操场上玩耍的小男孩陶陶说。 “毛老师、章老师!”陶陶惊喜万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他还奶声奶气地介绍和自己一起玩的同学:“毛老师,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陶陶是个孤独症(自闭症)孩子,今年2月底入读普通幼儿园。他口中的“毛老师、章老师”分别是宁波市康复医院党委副书记毛文琴和资深康复老师章文华。 “做最坏的打算,争取最小的进步” 陶陶家住在鄞州区樱花公园附近,为了送陶陶上幼儿园,陶陶妈每天要骑50分钟的电动自行车。虽然每天要“长途跋涉”,但陶陶妈却说:“与这些年我们遭遇的困难相比,这点距离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陶陶在18个月大时,被诊断为高度疑似儿童孤独症。“量表的分数越高,说明越接近孤独症,程度也越重。陶陶的分数很高。”医生诊断后说。 一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如遭晴天霹雳。自那以后,单位同事一说到孩子,陶陶妈眼泪就下来了;看《海洋天堂》等关于孤独症的电影,陶陶妈更是哭得昏天暗地。 “日子总要过下去,我做着最坏的打算,然后想着去争取最小的进步,一点一点地进步。”在入读宁波市康复医院的康复班时,陶陶妈在“家长对康复期望”一栏里郑重地写下四个字——“生活自理”。 “陶陶扑进同学怀里求安慰” “陶陶是个幸运的孩子,他有一个非常积极、智慧的妈妈。”章文华说,在康复初期,陶陶语言上最明显的特点是鹦鹉学舌。比如,被问到“你叫什么名字”时,陶陶会一直重复“名字”这个词,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相比其他心急如焚的家长,陶陶妈会主动和老师说:“老师,不着急,慢慢来,会重复最后两个字,总比不开口好。” 一开始,陶陶的“乐趣”是一直盯着玩具汽车的轮子转。“他只看到轮子,看不到小汽车。我就拉着他,跟他一起玩汽车,看汽车开出去。慢慢把他的注意力从轮子转移到汽车上,再从汽车本身转移到玩汽车这件事情上,再发展到和同伴一起玩汽车。”章文华说。 4年的康复,过程艰辛而漫长,陶陶在不知不觉间一点一点地进步。章文华回忆:“有一次,老师组织小朋友一起玩竞争性游戏时,陶陶输了,他竟然扑到同学怀里求安慰。我当时非常激动,这是个很明显的变化。” 毛文琴说:“一些家长总是希望能推翻之前的诊断结果,在孩子康复期间频繁请假,带着孩子四处求医。家长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中断康复可能在无形中错过了黄金康复时间。而陶陶一家人始终踏踏实实地做康复,信任、配合老师的康复安排,进步也就一点点地累积起来了。” “我们有责任接纳帮助这些孩子” 陶陶的情况好转后,入读普通幼儿园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虽然被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但家人始终没有放弃,而是一再扩大问询的范围,一直问到宁波高新区东方幼儿园。 郑菊红在收到陶陶的入学申请后,确认陶陶没有攻击性,就邀请陶陶来幼儿园看看。见面后,幼儿园管理层集体决定录取陶陶。郑菊红说:“我们有责任接纳和帮助这些孩子。” 陶陶的班主任吴柳霞坦言:“一开始压力挺大,我查了很多资料,也和家长进行了详细沟通。一个多月来,陶陶取得了跨越式的进步,交到了好朋友。陶陶识字量非常大,中午经常读绘本给小朋友听。” 毛文琴说:“孩子能入读普通幼儿园、普通小学是很多患儿家长的心愿,也是患儿重要的康复目标。看到陶陶在幼儿园里适应得这么好,我们康复老师也非常欣慰。”她期待,能有更多学校接纳陶陶这样的孩子。 陶陶的妈妈特意告诉记者,涉及到陶陶的照片和视频,面部不需要打马赛克,她相信陶陶的同学及其家长都能接受。明天是世界自闭症日,她希望用陶陶的故事激励更多的类似家庭,也呼吁更多人关注、接纳孤独症孩子。 记者 王颖 通讯员 刘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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