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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在工作中。受访者供图 |
日前,记者走进宁波市疾控中心传染病防制所所长兼应急办主任陈奕的办公室,10分钟不到,她接了6个电话,手指还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这是陈奕在疾控中心工作的第20个年头。她的工作是和病毒、细菌打交道。新冠疫情以来,她和同事的工作强度大幅度增加。 “工作人员8秒后 经过他走过的路被感染” “一旦有异常情况,马上进入应急状态。”陈奕和队友必须和狡猾的病毒抢时间。15分钟内锁定阳性人员;45分钟内拿出核心信息;4小时内出具基本流调报告……每发现一位阳性病人,打两三个小时的电话是“起步线”,还要反复印证、核实。 拨开迷雾,查明病毒来源很不容易。比如,宁波鄞州一汗蒸馆工作人员被确诊,病毒到底从哪里来,一开始花了很多力气都没法确定。这时,收到了杭州的一份协查通告,确诊患者A到过汗蒸馆。陈奕对A并不陌生,一开始宁波将A作为汗蒸馆疫情的重点风险人员,排摸到该人在杭州后,第一时间向杭州发出协查管控请求。这次,陈奕和队友再次对照A的轨迹,发现A曾经在高速服务区的一个风险点有过暴露史……最后,通过公安的视频追查,传播链路终于理顺。A在高速服务区感染了病毒,之后来到汗蒸馆,工作人员在8秒后经过了A走过的这条走廊而被感染。 “流调是基础,有了扎实的流调,后续的管控等措施才能依据流调来逐一落实。”陈奕对自己和流调团队的要求是——排查每一个风险点,排掉每一个雷。 4个月前流调时 折断的门牙还没空补 阳性病人经常在深夜发现,陈奕和同事已经没有“上班”和“加班”的概念,只能争分夺秒地和病毒赛跑。 2021年底镇海疫情的时候,她连续工作了几个通宵,体力不支。深夜,一个建筑工地又被排查到是风险点。她内心焦虑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楼梯,踩空了,导致右手中指骨折,门牙也断了。简单固定骨折的手指和牙齿后,她还是回到了流调现场。4个月过去了,右手中指还是没好全,门牙也没时间去进一步治疗。 问到疫情以来最长多久没回家?她说,20多天总有的。 今年3月30日这一天,又熬了一个通宵的陈奕6点多从象山回到小区门口,连走路回家的力气都没了。一进家门就扑倒在床上,心想应该都平稳了,可以好好睡一觉。此前的3月29日,她已经熬了一个通宵;29日晚上从余姚回到宁波,深夜12点出发象山,30日清晨5点才结束工作。这一觉,她“奢侈”地睡了4个小时,醒来,手机上有80多个未接来电。 记者 王颖 通讯员 陈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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