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四明山，已修了一些公路，虽然有点窄，不算好走，但在当时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如今山区村村通公路，道路串起美景，吸引山外的人频频前来打卡，也让山里的人能更顺畅地走向远方。

1990年夏天，沿着那些蜿蜒的公路，我来到棠溪村。村口有一家小店，窗口有两个孩子，大的女孩约五六岁，不时向外张望，小的男孩约三岁，站在桌子上，横拿着一本书，大声念着，我被他们的神态吸引，我想这就是乡村的希望吧。

再找到这对姐弟时，小店早已不在。当年读书的小男孩叫宋华锋，在余姚工作，同时还是村里的“助销王子”，热心为老乡推销农产品。女孩是他的表姐唐钰珍，也在余姚。当年的小店是宋华锋外公外婆开的，老屋不久前才整修过。他和表姐在新房前拍下这张合影。

1990年在陆埠镇鲁岙村，我碰到了一个名叫鲁春映的小姑娘，14岁， 在兰山中学上初一，周末帮父母挖竹笋，穿着漂亮的衣裙，戴着时髦的电子手表，特别青春洋溢。

30年后我在鲁岙村打听，后面车上刚好下来了两位妇女，其中一位惊讶地说:“这就是我嘛!”她很激动，说记得当时有一位叔叔给自己在竹林边拍过照，后来还梦到过很多次。如今她也在余姚城区生活，儿子也上了大学，专业是新能源。

那年我在悬岩村前的山路上，看到这一家三口在路边休息。他们是上虞县下管芦山村人，刚买了凤凰牌自行车，兴致勃勃地骑了10多公里的山村公路，来悬岩村走亲戚。

当年那个兴奋地摸着车把头的男孩叫张崇，长大后在宁波从事园林景观工作。这是去年中秋，他开着小轿车回乡时，让我拍下了这张全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