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有序地停在电线上。 记者 薛曹盛 摄

    “你们看，黑压压的都是燕子，这场景太壮观了！”这段时间，每晚19点左右，在鄞州区姜山镇东方路上，都会上演“燕子纳凉”的景观。

    成千上万只燕子从四面八方飞来，在空中盘旋一阵后就停在两侧的高压电线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当地村民说，这样的场景已经持续10多年了，每年7月到8月中旬，燕子都会“如约而至”。专家认为，这种行为和燕子的迁徙有关，说明当地生态环境好。

    夏天傍晚

    成千上万只燕子集结

    7月31日19点，天色渐暗。在姜山镇东方路上，本在小巷口乘凉的人们，突然集体向一旁的大树底下挪了挪位置。“到时间了，它们要飞过来了！”一位纳凉的居民说。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鸟鸣声，叽叽喳喳，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几分钟后，令人惊讶的一幕上演了：成群的燕子从四面八方飞来，在空中打转、盘旋，黑压压的一片。

    没多久，原本还在空中盘旋的燕子，挨个停在了路边的高压电线上。放眼望去，东方路两侧200多米长的电线上停满了燕子，连拐角小巷子里的电线也被它们占据。有趣的是，燕子们很有序，似乎它们都有自己的专属位置。

    “每年7月到8月，燕子都会飞过来，等到9月就慢慢变少了。来的基本上都是小燕子，数都数不清！”51岁的张惠琴住在东方路附近。她说，燕子一般晚上六七点钟飞来，第二天凌晨离开。这种情况已经持续10多年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很快，天空就成了一幅巨型的“五线谱”，甚至有人从市区赶来拍照。

    附近居民

    对燕子又爱又恼

    “燕子是益鸟，能吃害虫，但这么多燕子拉起屎来，那也真是麻烦，路边根本不敢停车！”张惠琴说，附近居民对这些燕子是又爱又恼。

    现场，记者看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就遭了秧。不远处，乘凉的居民都从巷子口躲到了屋檐下。

    附近居民蒋爱菊说，几年前，为了解决燕子屎的难题，大家尝试过放鞭炮驱赶，可治标不治本，燕子四散开后，第二天又都飞了回来。“没办法，赶不走它们，现在大家只好把车停得远远的。”

    宁波市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副会长、自然摄影师张海华拍过很多鸟类，在他出版的《云中的风铃：宁波野鸟传奇》里就有一张照片，密密麻麻的燕子栖息在姜山镇东方路上的电线杆上，底下则是热闹的夜宵店。灯光下，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照片拍摄的时间是2013年，取名“燕子的街市”。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燕子每年都往姜山镇聚集？张海华认为，这一现象预示着它们即将集体启程南迁。“这个时间段，它们刚刚完成繁殖，小燕子可能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中转站，然后集体迁徙。”

    专家认为

    当地生态适宜栖息

    燕子南迁，为何偏爱在姜山这一带逗留呢？这个问题，让当地村民很费解。

    宁波野生动物园动管部副经理卓开存说，每年4月-7月是燕子的繁殖期，从8月底9月初开始，这些夏候鸟就会成群结队往南迁徙。

    眼下，正是它们不断“呼朋唤友”，来壮大自己队伍的时候。9月份以后，这种壮观景象就难觅踪迹了。在寒潮来临前，它们会成群结队往南迁徙。“每天19点左右，天气相对比较凉快，温度合适，燕子们就会集体飞出来聚集。”卓开存说。

    为何年年都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卓开存解释说，燕子在沿海地区往返迁徙时，通常都有固定的路线和栖息地，“燕子主要以蚊、蝇等昆虫为主食，一只燕子一个夏季可捕食农田里的各种害虫50万只以上。而姜山附近人为干扰因素少，农田众多，生态环境比较适合它们栖息，年年都来也不足为奇。”

    卓开存说，燕子属于“三有”保护动物（有重要生态、科学、社会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受法律保护。当聚集的燕子种群达到一定数量时，会对生态系统产生很好的调节作用，不宜驱赶更不能伤害它们。根据我国刑法及相关法律规定，对于“三有”保护动物，私自捕捉1只就违法，捕捉20只以上就构成犯罪，捕捉50只以上，就将被追究严重的刑事责任。

    每年夏天，不妨来姜山听一场“空中音乐会”，但别去打扰它们。

    记者 薛曹盛

    实习生 陈思燕 通讯员 余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