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伴随黄磊、孟京辉、赖声川、陈向宏几位“老人”与国际戏剧大师罗伯特·威尔逊敲响大锣，第十届乌镇戏剧节开幕。

    11天里，来自11个国家的28部特邀剧目将演出87场；青年竞演、古镇嘉年华、小镇对话、子夜朗读会，从早上10点到晚上11点，这个江南古镇再次被戏剧包围。

    发起人陈向宏在发布会上说，“拥抱传统、拥抱艺术、拥抱青年”是乌镇戏剧节不变的宗旨，希望戏剧节的未来“更纯粹、更包容”。

    自开办之初，乌镇戏剧节就吸引了大量文艺青年。历经十年风雨，古镇的爬山虎长得更加茂密、坚韧，也更加明确了延伸的方向。如何用艺术“引流”青年？乌镇戏剧节提供了一个成功的样板。

    当戏剧成为主角

    今年的乌镇戏剧节恢复了国际单元。戏剧大师罗伯特·威尔逊与德国塔利亚剧院联合打造的2022年新作品《H-100秒到午夜》，成为开幕大戏。

    塔利亚剧院是国际公认的德语世界最著名的剧院之一，曾携《尼伯龙根的指环》《黑暗中的舞者》两次造访乌镇；罗伯特·威尔逊是知名的光影戏剧大师，以融合舞蹈、灯光、雕塑、音乐、文字见长。

    引进国际名团名导的“独家剧目”是奠定乌镇戏剧节地位的根基，“选戏”本身就代表了对观众的选择和自身品牌的打造。

    戏剧节艺术总监孟京辉在接受采访时谈起选戏的过程：“我们会去世界最著名的戏剧节观看和挑选剧目，也会有知名戏剧人向我们推荐剧目。”以今年的14部国际剧目为例，两者比例各占一半。

    不可避免的，选戏过程有赖于艺术总监的旨趣。历年乌镇上演的剧目，固然有《叶甫盖尼·奥涅金》等众口交赞的剧目，也有大量存在争议、褒贬不一的作品。乌镇的影响力，一半在演出本身，剩下一半正在于对作品争论的发酵。

    在乌镇的深夜食堂，参与讨论的有学者、戏剧爱好者，也有普通观众，正是这种畅所欲言的讨论氛围，将整个小镇烘托成特定时间和地点里的戏剧“乌托邦”。

    某种程度上说，乌镇的成功并不容易复制。它所凝聚的“头部”戏剧人自带的“话题性”，以及桨声灯影的古镇环境所营造的梦幻感，都是戏剧节吸引观众的重心。

    吸引青年的样板

    光从哪里来，人往哪里去。

    自第八届开始，乌镇戏剧节在原西栅景区之外的北栅丝厂、粮仓开辟“戏剧集市”。深夜音乐现场、电影放映、潮玩市集、装置展览、子夜朗读会的引入，进一步拓展了其“戏剧版图”，让年轻的“夜猫子”们有了更多结交同好的机会。

    戏剧之外，乌镇打造出了“HELLO乌镇潮流艺术展”，结合卡通、电影等流行元素，或以漫画、插画为主要表现手法，通过多元媒介进行形式多样的艺术表达，主动碰撞年轻人的“兴奋点”；开幕当天的固定节目古镇嘉年华“巡游”，也是装置艺术的亮相，现代感的内容点缀于古色水乡之间，目之所及，真与幻、虚与实、戏内与戏外，没有围墙。

    在另一位发起人黄磊眼中，乌镇戏剧节之所以成功，在于“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以及成熟团队的全力保障。自从在这里拍摄自导自演的电视剧《似水年华》以来，黄磊与乌镇有20多年的奇妙缘分。昨日戏剧节开幕，他的一众好友孙红雷、黄渤、王迅、王俊凯、郝蕾齐齐亮相乌镇，“引流”的同时，也为戏剧节增添了“星光”。

    “作为乌镇旅游的创始人和管理者，其实我从来没有把戏剧节当做‘文旅融合’，我认为戏剧节就是戏剧节，无关商业。人一年里忙忙碌碌300多天，如果有10天属于艺术，这是小镇非常美好的事情。我希望乌镇戏剧节更包容，也希望它不仅是我们了解国外，也是国外观众了解中国话剧的一个窗口和途径。”乌镇戏剧节主席陈向宏说。

    据主办方统计，今年乌镇戏剧节共收到了1000多个团队的报名信息，因容量所限，只能挑选部分展示。“如果中国话剧界未来有艺术家源自乌镇，是我们最大的荣幸。”陈向宏表示。

    记者 顾嘉懿  文/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