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4小时半的演出,2次各长达20分钟的幕间休息,前晚在宁波文化广场大剧院上演的歌剧《女武神》,创下了宁波戏剧演出时长之最。演出前,中央歌剧院院长、著名指挥家俞峰讲了一大段话,推介这部德国作曲家瓦格纳所创作的鸿篇巨制。有意味的是,俞峰这段长长的即席讲话没有让人翻译,显然是说给在场的宁波老乡听的。他最后希望:“大家能坚持到最后。” 看这样的演出,确实是对生理与心理的一次考验:有相当数量的观众坚持了下来,并报以最后的喝彩。演出的氛围也不错,其间很少听到手机铃声,鼓掌也很节制到位,大多数的退场也是在幕间有礼貌地进行。 曲高和寡一直是影响歌剧艺术普及的重要原因之一,像《女武神》这样的“神”剧更是如此,光是复杂的人物关系就会影响你对此剧的理解、欣赏:逃亡的勇士西格蒙德与洪丁的妻子西格琳德是一对失散的孪生兄妹,相遇后成为一对爱人。他们是“众神之王”沃坦与凡间女子所生的后代。女武神布仑希尔德是沃坦与智慧女神生下的九个女儿之一,本该执行父命杀死两兄妹的她因心生怜悯而救下了西格琳德,惹得沃坦大怒……如果你事先没有理清这种人物关系,当音乐响起,也许你只能费尽心力去琢磨这种关系而无暇去倾听演唱了。 一份歌剧《观剧指南》曾这样列出几条“去歌剧院前的准备”:读一份情节概要或该剧脚本;要是歌剧采自著名故事,尽量去读读原著;找出重要的咏叹调和其它关键场景出现的时间,听一下录音或精彩唱段集锦……由此可见,我们在走进歌剧院前,是要先做一番“功课”的。 对习惯于快餐式文化消费的年轻一代来说,歌剧的节奏对他们来说或许显得太过拖沓。的确,当音乐响起,特别是抒情的场面,咏叹调持续的时间可能长达十几分钟,但此时,你只得沉下心来。因为关乎心灵的情感,永远是歌剧演出的着重点。 你不能寄望歌剧以紧张递进的情节来打动观众,也许没有一部优秀歌剧的情节合情合理,它更多地呈现非真实的色彩。不知哪位哲人说过:“人们在讲理的时候是不唱歌的”。美国喜剧演员艾德·加德纳说得更为戏谑:“歌剧是当一个家伙背上挨了一刀时,替代流血的是,他唱了起来。” 懂得了这些入门道道,然后“把自己完全交给眼睛和耳朵”,你才能去细细品味和享受歌剧带来的乐趣。所以说,去欣赏歌剧这种“人类最壮观的艺术形式”,远不是穿着盛装出席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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