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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金报
 
2019年07月2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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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中国·看宁波”全国纪行走进河西走廊

“海丝活化石”与陆上丝路的握手

▲西安钟楼上有关宁波海上丝路的展览

▲敦煌莫高窟九层楼

▲嘉峪关

▶嘉峪关石板路上深深的车辙

    天一阁·月湖景区“走中国·看宁波”全国纪行活动,旨在站在全国的高度看宁波,进一步提高宁波旅游及宁波“海丝活化石”品牌在全国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通过走中国的形式,围绕与宁波紧密相关的大型专题进行现场采风,以期吸纳众长,推进宁波旅游的发展。

    这次7月西北行,是在前期线路之后,通过走河西走廊,将陆上丝路与海上丝路进行比较,寻找异同和关联,让历史告诉未来。

    在中国的历史时空中,中华民族从未忘记对世界的探索,而海上与陆上的两条丝绸之路,犹如两条伸出的臂膀,跨过大洋、高山去拥抱远方的梦想。

    宁波,有着全球第一大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活化石。

    此次“走中国·看宁波”7月西北行,踏上河西走廊的土地,犹如海上丝绸之路与陆路丝绸之路的一次对视。山海有异,但殊途同归,两者之间有太多的勾连和映照。而“一带一路”的倡议,又让两条丝路从历史深处走来,赋予了崭新的时代内涵。    □记者 杜春景 文/图

    西安钟楼上的明州航海图

    一路向西北到长安。

    西安,是陆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此次“西北行”的第一站。

    西安有3000余年的建城史和1100年的建都史,其中尤以汉、唐时最为繁盛。追根溯源,丝绸之路的开通和繁荣是古代西安能够发挥巨大影响力的重要条件。虽然在短时间内我们不能一窥西安历史与人文的全貌,但在有限的经历中,仍随处可见两条丝路“共舞”的印记。

    夕阳西下,西安钟楼在落日余晖中巍峨耸立。在钟楼的一处展区,记者注意到一幅有关宁波“海上丝绸之路”航海图的展板。

    这里展示的是有关遣唐使的资料,记录了遣唐使的入唐路线及唐代明州(宁波)“海上丝路”航海图。从图上可以看出,当时的明州已是“港通天下”,是日本到中国的重要通道。日本的客商由明州登岸,再一路向西北行抵达长安。明州,属于当时的海陆枢纽,既是内河港,也是通海门户,是大唐对外贸易和交流的大通道起点。

    据记载,唐朝时的明州就是长江以南的主要港口之一。文献中描绘当时宁波外贸的繁荣景象:“虽非都会,乃海道辐辏之地,故南则闽广,东则倭人,北则高丽,商舶往来,货物丰衍。”

    同时,大唐使者去日本,也是要从宁波登船。鉴真第三次东渡时,就曾住在阿育王寺,普法讲道。

    钟楼的工作人员表示,唐朝时的长安多元、包容、开放,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城市。两条丝绸之路一陆一海,东西辉映,为大唐带来了繁华,也展现了当时的大国气度。

    莫高窟与天童寺,佛教传播的见证者

    继续西北行,车至甘肃武威(古称凉州),则进入了长达上千公里的河西走廊。

    河西走廊为古丝路的枢纽路段,连接着亚欧大陆的物质贸易与文化交流,沿途记录东西方文化交融的遗迹星罗棋布。张掖、酒泉、金昌、敦煌等历史悠久,文化厚重。

    敦煌莫高窟坐落在河西走廊西端,始建于十六国的前秦时期,至隋唐时随着丝绸之路的繁荣达到全盛,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佛教艺术宝库。

    佛教自汉代传入我国,丝绸之路就是其进入的要道。魏晋时期,佛教在我国盛况空前,至隋唐达到鼎盛。

    事实上,莫高窟是佛教进入中国的一面镜子。

    记者到达莫高窟的当日,参观的游客几乎“人满为患”。出于保护的原因,莫高窟绝大多数洞窟都被锁上,向游客开放的仅有8个。开放的几个洞窟前,均排起蜿蜒上百米的长队。进洞参观时,大家就像是被置于流水线上,被前后簇拥着只能观看10来分钟。莫高窟的壁画、雕塑之美,仅在这惊鸿一瞥中了。

    同行的范伟国先生是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原副社长,他对敦煌文化兴趣颇深。他说,莫高窟之所以如此受游客青睐,源于其在丝绸之路上不朽的文化价值。

    莫高窟璀璨的佛教艺术,形象地记录了河西走廊在宗教融合、民族融合等方面的点点滴滴。

    有趣的是,从佛教传播这个角度讲,作为“东南佛国”的宁波,与河西走廊发挥了同样的历史作用,形成了“隔空共振”与接力,莫高窟与天童寺则是见证者。

    莫高窟始建于公元366年,天童寺始建于公元300年,基本属于同一时期。宁波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不仅海上贸易繁荣,在文化传播上也发挥着巨大作用。据《天童寺志》记载,先后曾有32批日僧到天童寺参禅、求法,11批中国僧人赴日弘法、传教。把中国禅宗传入日本的日僧荣西、道元,都是从天童寺归国后开山立派的,而日本曹洞宗则视天童寺为祖庭。

    佛教的传播和僧侣的往来,天童寺见证了宁波在文化交流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佛教经河西走廊进入中国,又经宁波传入日本、韩国等,陆上丝路与海上丝路在不同的时空,均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嘉峪关,明王朝“自锁”的大门

    7月的河西走廊,太阳落山的时间比东南沿海晚得多。

    嘉峪关,这个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河西走廊咽喉,在傍晚6点仍是游人如织。

    嘉峪关始建于明洪武五年(1372年),明长城最西端的关口,是丝绸之路的交通要塞。建关之初,这里是明王朝开拓西域的前方大本营,也是西域使臣进出中原的唯一法定关口。然而到了嘉靖年间,随着国力衰退,嘉峪关一“关”了之,丝绸之路彻底断绝。

    目前的嘉峪关经过几度修葺,已成为一个景点,供游人抚今追昔。记者看到,关门前的道路已经完全废弃,淹没在茫茫戈壁滩中,只有关门下石板路上深深的车辙,还能依稀感受到这里曾经的繁忙。

    雄伟的嘉峪关,在彻底关上大门后,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力的躯壳,成了一个王朝闭关锁国的标本。

    据记载,明朝在外交上推行朝贡制度与严苛的海禁政策,在彻底关闭陆上丝路的同时,海上丝路也基本断绝。不久后,这个自我封闭的“白银帝国”,就被世界抛弃了。

    看着嘉峪关,范伟国先生颇有感触。他说,明王朝僵化消极的政策,令两条丝路成了失去血液的动脉,当时的宁波同样深受其害。一个王朝丧失了对外部世界的兴趣,丧失了开放包容的基因,其结果不言而喻。

    几百年后,嘉峪关落寞地伫立在河西走廊的西端,而在它的旁边,高速公路上的车流与高铁飞驰而过。

    时代的变迁,嘉峪关尽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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