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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5月10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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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东唐诗之路”激起浪打浪

    沐小风

    4月18日晚上7时,奉化女诗人曾谙安的一首原创诗歌《江南灵异事件之栖霞坑》拉开了此次文学沙龙的序幕——

    那一年的桃花徒具妖冶气质

    兀自烧到了炽烈的远景

    ……

    南方的河流从不会封冻

    筠溪也没有门

    女人用泪水写成的信并不会溯源而上

    ……

    粼粼月光照着润庄阊门的铜环

    ……

    二十里云未能拦住她的倾述

    ……

    自此栖霞坑的桃花隐匿恐惧

    年年春天披着烧死自己的火焰

    ……

    “浙东唐诗之路”这个主题是一个月前就定下的,旨在为“唐宋诗路、风雅剡溪”全国征文活动吹响号角。近年来,奉化深挖全域旅游资源,九曲剡溪以其旖旎多致的风光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备受推崇。剡溪蜿蜒数十公里,历代文人尤其是两晋、唐宋大批诗家骚客纷纷前来探幽掠奇、寻仙访道、往来歌咏,留下不少诗痕词迹;为吸引全国的汉语诗歌、散文写作者的眼球,我们奉化的文学爱好者有责任和义务先针对这个核心意象行动起来,抛砖引玉。曾谙安这首诗写的就是一个发生在唐诗之路重要节点——栖霞坑村的凄美传说,算是为此次沙龙来了个点题。诗中,筠溪、二十里云、润庄、火焰般的桃花……这些元素都真实存在,这条诗路的丰富可见一斑。

    奉化日报社两位编辑方叶和陈培芳也来到现场,上来就跟大家约稿,让多多支持“雪窦山”副刊和“读书”栏目,刹那间手机微信互扫的声音此起彼伏,现场一番欢腾。趁着诗歌余韵,曾谙安讲述了诗中所含的隐秘情史,引发唏嘘一片。沙龙主持人虞燕尽职尽责,很快将话题扯回到了唐诗之路。对奉化历史风物颇有研究的沈潇潇和原杰均笑言“唐宋诗路”这一说法涉嫌“打擦边球”,因为奉化现有的涉及“唐诗之路”的文史(诗词)资料并不多,除了李白、陆龟蒙、皮日休等这几位的名字耳熟能详之外,鲜有其他著名诗人的诗作可考。但如果将“唐诗之路”作更宽泛的理解来处理的话,那可以做的文章还是会有很多的,但也要下功夫去做,比如原杰就已经通读了大量的唐诗宋词等,搜集、统计了30余首跟这条路有关的古诗,他说他还将好好捋一遍《全唐诗》,毕竟它是中国唐代诗歌的巅峰之作与集大成者,他相信自己还能从中觅得一些珍宝,同时也呼吁大家积极行动起来,为宣传奉化做力所能及的事。

    三味书店总经理卓科慧则认为,奉化重磅宣传“唐宋诗路”很有必要也很有意思。只要跟它沾边的人文风物,比如李清照、王羲之等等历史文化名人,均可以大张旗鼓拉过来作文章。他拿心学大师王阳明打比方,余姚人就是把长期生活在绍兴的王阳明“拉”回到出生地,后面的宣传才水到渠成,如今天下已无人不知“余姚王阳明”,足见文化传播的重要性和影响力。宁海人更是只凭着徐霞客日记里的一句“自宁海出西门”,生生搞成了如今规模宏大的全国性“开游节”。让艺术带动经济,动点这样无伤大雅的小脑筋,无可厚非。

    姗姗来迟的奉化日报副总编陈礼明则接上卓科慧的话头,说征文里的“唐诗之路”的确需要拓宽、延长,不止溪口,与萧王庙和江口有关的人文风物皆可入文入诗,大家大可放手去抒写。但是他希望作者在写这类文章时不要浮于浅表,流于层面,只抒发自身小情小意,而是要走出去、沉下去,结合征文理念探寻源头,深入采访、挖掘,严谨对待,才不至于闹出常识性错误,贻笑大方。他认为,我们这些作者在对题材的挖掘中,只有置身时代大背景去思考,去叙写,才能出有足够分量的好作品。奉化能入笔入文激起感慨的资源非常多,值得好好作文,我们每位写作者都有责任让家乡生动、活泛起来。话锋一转,他讲到奉化日报“雪窦山”副刊每年将精心策划安排四次左右采风,他呼吁在座各位多参与,多思考,创作时间充裕了,作品质量也相应上去了。

    四周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停电了。陈礼明的讲话继续进行,有人笑称摸黑讲话是真正的三味夜话。两分钟后,恢复光明,话筒已经转移到了叶辉手里。他讲到了位于萧王庙慈林村的东南文章大家戴表元墓,这位700多年前的文学家隐居、埋葬于此,如今连去他墓地的指路牌都不见了。叶辉认为戴表元可能会是“唐宋诗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区文明办谢友建则建议把布袋弥勒的内涵也作一个延展,应该也能为征文增光添彩。

    紧接着,杨洁波从茗山后遗址挖出来的鸟头蛇身说起,讲她受一南美女作家影响,写作时注重审视细节,眼光不能拘泥,更多要靠想象来填补。此次征文也应当这样,广纳素材,扎根土地,放飞想象。由于几天后,她将去宁波“天一讲堂”作一堂关于毛姆及其作品的文学讲座,她在现场提纲契领,提前跟我们分享了其中的梗概,沈潇潇点评说这是此次沙龙最精彩、最富文学性的一个环节。

    之后,张桂佳、郭辉、应亚亚和吴壮贵等等几位新老文友纷纷讲述了他们跟“唐诗之路”和文学有过的或多或少的交集,把沙龙推向了高潮。

    尽管沙龙“每期一诗”的执行者高鹏程有事未能到场,但我们都没忘记惯例,由女文友“花开若相惜”朗诵了高鹏程的诗《灯塔博物馆》。对诗歌的解读只能在此一笔带过:诗人没有将目光对准海面上的灯塔,而是另辟蹊径着眼于灯塔谢幕后的存在。一座灯塔因为被废弃才回到它自己本身,他打量着它锈迹斑斑的躯壳和烟熏火燎的内部,联想作为它自身的遗址和废墟,它在想什么?我们读者又能借助诗人赋予的上帝的视角看到什么?诗人没有回答,但他已经成功为我们作出了引导,让灯塔这个旧物重新获得了新鲜、在场的诗意。

    另,在沙龙结束后的那个周末,资深文学爱好者竺培楠听闻了沙龙主题,很感兴趣,又集结了沈潇潇、王杰明、蒋静波、卓科慧和我,从“唐诗之路”的最先命名者竺岳兵教授和他的研究谈起,畅聊了整整半天,认为有趣即诗意,眼界在远方,唐诗之路值得更好地、全方位地去开掘。这是意外收获,也应该算是沙龙的延续,因此我也把它记录在三味夜话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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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化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