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波 人说“最美不过六月荷”,眼见着或白或粉的荷花在朋友圈纷纷粉墨登场,心底的那份爱荷之意也随之萌发。听闻西坞虎啸刘村是奉化本土赏荷的好去处,前几日恰好放晴,气温又凉爽,心情自然大好,便欣然前往。 初到虎啸刘村,不知那百亩荷塘隐于何处,四下找寻时,幸遇一位土生土长的村民刘大哥。刘大哥很健谈,百来米的同行中,不但清晰地告知了百亩荷塘的位置,我还得知了刘姓是村中三大姓之一,刘姓祖先为明初由宁海来此的雇工,后入赘当地繁衍下来,还有两大姓是来自长汀的张姓和来自尚田的任姓。期间刘大哥还告诉我们说:“刘村前面冠以‘虎啸’二字,据传是因为村中曾有老虎出现,故以虎啸名村。”虽不知大哥说的是否真实,但冠以“虎啸”后给村子增了几分豪气和诗意,又何须再去纠结它的真实性呢。 “大妹子,我到家了,你要赏荷,这里转弯过桥直走就是了!”告别了刘大哥,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继续前行,转弯就见桥,名曰“虎啸桥”。此桥较为平坦,宽度足以让两辆轿车相对着同时前行。桥对面有人家正播放着越剧,声音空灵悠扬,突然大门打开,走出一位六十来岁的大姐,跟唱着越剧,径直走下石阶,她偶然抬头发现我正在驻足静听,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了歌喉。“你家真好啊,紧靠着河边,洗刷方便!”为了缓解尴尬,我主动打起了招呼。“这话我爱听,不过得感谢新农村建设,特别是河道的整治,造福百姓啊!你是来看荷花的吧?”大姐是个爽快之人,大声地回应着。别了大姐继续前行,身后再次响起了她有板有眼的跟唱声…… 百亩荷塘果然名不虚传!偌大的荷塘虽被一分为三,但一点也不影响它的宽广,走在分割荷塘的小路上欣赏,更增一份惬意。泼墨一般的荷叶在微风中摇曳,偶然会咕咚一声,那是昨晚逗留在荷叶上,忘了回家的雨珠在与荷叶下的小青蛙分享着快乐呢。只是今天的赏荷来得早了些,花儿开得并不多,即使露了脸,也多半似婴儿般甜睡,微露笑靥;偶尔送你一份惊喜,绽放了,便是惊艳全场,如仙子漫步,优雅生辉。当年,濂溪先生挥洒出了千古绝唱《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多少清雅之士为之倾倒,常学周公拿荷花自喻,表明心迹。我是俗人一个,自然没有周公的玲珑心,也没有清雅之士的媲美意。因此爱荷缘由煞是简单,就是因为其花雅叶绿,好看! 来时就知这荷塘不是村里所有,因此一个问题老在脑海萦绕:百亩荷塘能给主人带来多少经济收益呢?在附近村民的指引下,找到了主人的家。不巧主人不在,同租房的小伙子告诉我,荷塘的主人姓丁,安徽人,这些天刚好回了老家,过三四天才能回来,若想订藕,得过些天再来。我婉转地说明了来意,小伙子冲我笑了笑:“这位丁姓朋友来虎啸刘村种藕已有十来年了,收入应该不错,否则还能客居至今?”我自我解嘲道:“对极了,本只想满足一下好奇之心,却问得有些唐突了!祝福那位朋友收入多多,第二故乡安居如意!” 聊聊逛逛,已是正午,刚转身往回走,又见先前那位刘大哥,客套过后,了解到刘大哥是去村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就又跟了去。屋内装有大小三只空调,十几张麻将桌有序地摆放着,里屋较小,屋中屋是洗手间。早来的几位老人在那里闲聊,起初,对于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还有戒备之心,几句交流过后,老人们的话匣子就打开了:随着移民和外来务工人员的到来,村里早已打破了三大姓格局,但村里一视同仁,全村三百多位六十岁以上老人一个都不差成了老年协会会员,大家都享受着同等待遇。最后,他们连我的午饭问题也关心起来了,热情又善良。不一会儿,老人越来越多,聊聊轶事,时不时还笑声绵绵。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氛围下,村中老人的晚年生活一定过得逍遥而热闹! 告别出来,心中不免感叹:本只是一次单纯的赏荷之旅,却邂逅了虎啸刘村的另一种韵味!相信虎啸刘村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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