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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3月10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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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阳光与微风

一“舒”怅惘岁月

    记者 康新欣

    一月有余的疫情,让奉化的每个村庄都上了几扇特殊的“门”,人人闭门不出,似乎都尘封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不容易疫情稍微稳定了一些,又难得遇到一个晴好的天,便想找一个村子随意走走。

    奉化的许多村子在旧城改造后,印迹迅速消失,找不到半点遗留痕迹,仿佛原本就不存在过一般。舒家的旧城改造也在如火如荼进行中,只是最近由于疫情停工了一个月,或许等新小区造起后,曾经的历史气息也会跟着烟消云散吧。想到这,不免有点可惜,因此想在它退出视线之前再看一看这里的风景,听一听过去的故事。

    平时,舒前与舒后两个村被我们统称为舒家,而两个村的人文历史地域相连,也确实同源。因此在外人看来这一片就像是同一个村。而原本想去舒前村的我也误打误撞走到了舒后村,但所幸两个村连得近,遂一路从舒后走到了舒前。

    舒是这两个村的大姓,听村里的老人说,舒姓先祖自唐朝时就从河北高阳迁居到奉化。还曾因在宋代出了44名进士而有了“舒半朝”的美誉,蜚声遐迩,也称得上是一个千年古村。

    从村里的记载看到,大约是上世纪60年代才被正式分成舒前与舒后两个村,而关于两个村子的分家,当中还有一个传说。相传到了古时,正是“舒半朝”给这个村带来祸端,当时的皇帝忌惮舒氏势力,遂下旨把所有在朝舒姓官员打入天牢,并拟将满门抄斩。其中一个官员立即用白鸽送了一份信给族人让大家逃命,大家得知信息后立即将村子分成了舒前与舒后两个村,如此一来,圣旨下达时也不知该斩杀何人,由此才逃过一劫。大家为了感谢白鸽的救命之恩便造了一座坟,尊为“白鸽太公”。如今为保护这座遗迹村民们已重修并将它迁到了山上。后来两个村子一直分分合合,直到1961年时舒家分建舒前、舒后两村。

    从舒后走到舒前的一路上,人影逐渐减少。舒前村已经进入待拆阶段,许多房子已经人去楼空,只有依稀两三家还住着尚未搬走的人,墙上鲜红的字显得特别抢眼。或许是对这生活了数十年的家不舍与留恋吧,渴望再多待一会儿,以后的回忆就能多上一分。

    在小弄堂里,看到了许多原来留下的老建筑,应当是有些历史了,但是很快就将湮没在历史的前行洪流里,即使觉得可惜也无可奈何。舒前村里有一个清墙弄,初次听闻,觉得特别诗意。又想到在城里厢有一条红墙外弄,两个名字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让人联想到些许曾经浪漫唯美的画面。

    沿着清墙弄往外走,路口就是一个“集贤廊坊”的牌楼与汉城庙。村民们习惯将汉城庙称为“上庙”,是为纪念一位唐朝的爱国将领杨永明。他领兵御寇,护一方平安,故百姓修建了这座庙纪念他。舒前村内的历史古迹颇丰,且都有各自故事,还有诸如钦旌节孝碑亭等,是一座清道光年间留下的贞洁碑。据了解,这样的碑亭奉化仅有4座。

    路边有一条门前河,过了河就是一条繁华的小商业街,里面各种美食、小超市、菜场、服装店应有尽有,在这里生活非常方便。只是先前一段时间村道被封,各种商店也纷纷闭户,最近那种繁华与热闹又渐渐回来了。

    人们经过一个多月的居家防疫后,对阳光下自由的空气变得特别贪恋,因此当疫情进入稳定阶段后,大家纷纷忍不住出门晒太阳、聊天、散步……想把先前错失的加倍补回来。河边唠着家常的邻里朋友、晒着太阳一言不发的老人、嬉戏玩闹的小孩……充满烟火气息的街头,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

    门前河相当于村子的外环河,沿着河边一直往前走,又能走回舒后村,两个村子以舒后河东西分界,以宜七七桥南北分界,河西桥南为舒前,河东桥北为舒后,但是舒前村的面积与人口却远超过舒后村。

    舒家临近东郊工业区,附近有许多工厂,很多来奉打工的外来人口住在这里,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本村人口,房租成了村民的一大收入。随着疫情的稳定,那些回老家过年的人已陆续返回。也许不知道何时,奉化再也没有舒前与舒后两个村,虽然人还是,但物却非,即使身在原地,可能也找不到曾经淳朴简单的小村生活。

    三月,春天正在紧张地发着芽,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惊蛰一过,各种绿意与希望迫不及待地想要伸展它们的生命力,而对我们来说,也是憧憬和期盼。期盼一切厄运都随风雪埋葬在那个冬天,雪停后,阳光出来,人们开始新的生活,所有人都朝着幸福走去。

    门前河上走

    待拆老宅

    灯光球场

    集贤廊坊

    贞节碑

    汉城庙

    舒后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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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化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