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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2月24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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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的女红梦

———陈龙

  严 龙 摄

  女红,是指古代女子从事纺织、刺绣等活计的过程,以及经她们的巧手所制作的作品。女红在古代是女人的天职,一生的必修课。女子出嫁,嫁妆中很大一部分便是女红物件,也被称作“红妆”。古时宁波一带,为显示生活富足,女红物件被打造得精美绝伦,这些女红所用器物一般体量较小,精致美观,既是使用器,也可作为把玩物。

  我第一次接触女红是在十四五岁,家中伯母是做女红的好手,做对襟衣服尤为拿手,生意也相当红火。有一次,实在忙不过来了,就叫我帮忙盘衣服上必需的枇杷扣,没想到自己很快就做得有模有样。自此以后,一见我有空,伯母就让我在裁缝铺里打下手,这期间也不知盘了多少枇杷扣,渐渐地也对女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后来搬到城里生活,我又爱上了收藏。有一次,得到一个朱金物件,觉得非常漂亮,但不确定是做什么用的。到处查证后,才知道是一个苎麻架,为女红编线用品。由此重新勾起了我的女红情结,也促使我对中国的女红文化有了进一步的研究。后逛宁波等地的古玩市场,看到针拔、绕线板、针线盒等,就有意识按系列开始收藏。身边的同道朋友,看到此类东西,也乐意往我这里送。有位朋友在上海发现了一个凤鸟针拔,高价购回,要跟我交换他心仪已久的一件我自创的十分得意的手工作品。心里虽然不舍,还是忍痛割爱。不曾想后来经多方考证,这件凤鸟针拔从造型、色彩、品相等各方面而言,至今在省内同类收藏品中无出其右,竟让我捡了个大漏。还有位藏家看中了我多年前收藏的一尊石质压绷狮,欲以原价的十倍收走,我坚决不肯转让。七八年下来,积下了几百件精品,也使自己的女红文化研究有了比较系统的实物支撑。

  除了收藏,我也用传统工艺手法复制和创作了一些女红物件作品。我有一个用高价收来的泥金彩漆线板,对其加以仔细研究,然后用传统的手法创新性地复制了一系列的泥金彩漆女红用品,获得了社会好评,也多次在各类展览中获奖。今年12月,我和宁波泥金彩漆代表性传承人黄才良先生合作的“十里红妆”系列作品,获得了全国工艺类的最高奖———山花奖。(严龙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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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