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3版:笔谭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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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7月15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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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的鼓》
授奖词

  谢志强

  

  我写小说,也写评论,主要出发点是认为作家应当有一套自己对于小说的思考。受聘浙江省作家协会的特约研究员,我每年都会提交一份小小说的述评报告。微小说、小小说,是一种文体的两种不同称呼,但微小说会使我想到跟手机、网络相关的微信、微博,甚至还联想到当今医学中的微创。小小说在小说前缀个“小”,是一种强调,小小说要从“小”处着眼,它跟长、中篇小说对待和处理“小”细节的方法各异。微小说或小小说,某种意义上说,跟诗歌的距离非常接近,尤其跟叙事诗更为亲近。它有自己独特的处理细节的方式。

  近十年来,我持续不断地创作艾城系列。这个系列比较贴近当下,《舅舅的鼓》就是其中一篇。“空村”现象,我也写过几十篇,它是城镇化进程中一种必须正视的存在。隔了几年的时间,我以评论者的角色看我的那个作品,就生出很多想法。若当初创作时带进许多想法,就如同母鸡研究怎么生一个所谓伟大的鸡蛋,那么,母鸡恐怕就生不好、生不出蛋了。我写微小说,会把观念之类的衣服脱去,然后裸身进场。我只是记着紧紧地追随鼓这个意象———这个细节的物件,鼓点和心跳,现实和传流,所有的元素都由单纯的鼓的意象有机地联动。鼓和舅是平等的主角。我想,有评论者读出所谓的象征、所谓的寓意、所谓的文化,也是有含量的细节在起作用吧?至今,有时夜深,我听着自己的心跳,仿佛那面鼓仍在坟里奏响着鼓点。

  

  这是一个隐喻乡村灭亡的故事,虽然只是在叙述舅舅与鼓的终生亲密关系,但鼓已不合时宜必定被“埋葬”。鼓的生命的终结,实际上宣布了乡村旧有生活方式的衰亡。作品有对千百年乡村社会生活的留恋和不舍,更多的是“最末一代”深不可测的惶恐和哀愁。年轻人“我”是离开农村进入城市的一代,更多的是旁观了一个广泛的农村社会的垮塌。鼓,是一种象征,是一种必定灭亡的符号。作品立意深远,耐人寻味。

  ———《小说选刊》双年奖评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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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