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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保姆市场会定期举办技能培训,提升家政服务人员的专业素质。(徐展新 摄) |
本报记者 徐展新 家政服务转向“刚需” “宁波并非高生育率城市,市民的家政服务需求有限。然而,2015年10月实施的全面二孩政策打开了‘泄洪阀门’,甬城的新生婴儿大量增加,家政市场迅速红火起来。”成功育婴职业培训学校校长和宁波保姆市场负责人尤海娅发现,新政策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家政市场的旧格局,家政服务逐渐转向“刚需”。 常驻宁波保姆市场的5家家政服务企业,每天会接待大批顾客。根据保姆市场统计,这两年,来保姆市场找“阿姨”的、已生育二孩的母亲,年龄在40周岁至50周岁。她们的经济条件较好、工作时间相对稳定,且受传统观念影响,愿意主动生育第二个孩子。“我的父母超过70岁了,不具备照顾婴儿的能力。第一个孩子正在念初中,需要父母监督学习和生活。因此,家里聘请了钟点工和育婴师来分担压力。”在某外贸公司上班的钟女士告诉记者,“专业的家政服务人员可以减轻我的负担,还可以给第二个孩子更好的照顾。” “找阿姨”的消费者多了,也更“挑”了。“如今,母亲们非常重视孩子的早教,希望家政服务人员拥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和良好的性格。”宁波宝婴月嫂育儿嫂公司负责人表示,不少家庭愿意支付8000元至10000元的月薪,但要求家政服务人员拥有专业育婴师证书、外形气质良好、懂得早教,还要在性格上符合家庭其他成员的要求。“保姆市场越来越热闹了,家政服务人员和有需求的父母也越来越多,但供需双方并未完全匹配。”该负责人说。 “二孩”抬高保姆市场价格 “有些雇主的家庭条件一般,他们聘请了长期保姆,却没有准备保姆房。我只能睡在雇主家的阳台,或在附近租房过夜。”有十余年从业经验的赵阿姨告诉记者,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许多父母迫不及待地生下第二个孩子,然后马上找保姆,可配套住宿等因素却并未考虑在内。 面对养育二孩的经济负担,更多的父母选择了妥协。粗略估计,在甬城,不住家保姆的月薪通常不低于4500元,只在晚上带孩子的保姆月薪也超过3000元。“三个月产假满后,如果妻子恢复工作,就要每月花费4000元聘请保姆或育婴师,远远超出了我们的经济承受范围。”在某国企工作的杜先生无奈地表示,对月薪要求较低的家政服务人员往往业务能力不精,如果频繁更换,既耗费精力,也对孩子的成长不利。 “养育孩子是一个系统工程。希望父母们做好准备,别让自己受累,更别让孩子受苦。”尤海娅说,“与此同时,政府有关部门、各家政服务平台以及家政服务企业也要及时行动,实现信息的公开、透明,压低虚高的市场价格,尽量实现供需平衡。” 搭建平台引导行业升级 迅速到来的“二孩”时代搅动甬城家政市场的一潭深水,盲目逐利的家政服务企业不断涌现。这类企业的经营者将新手阿姨包装成特级月嫂,模糊家政服务人员的基本信息和工作履历,钻了业内缺乏科学评价体系的空子,致使许多雇主受骗。 还有部分家政服务企业“改良”了骗术,用顶级月嫂取得信任、完成签约,却在孩子出生时“偷梁换柱”,以感冒、受伤、时间冲突等理由拒绝上岗,临时替换成普通月嫂。“中介费是家政服务企业的主要收入来源。由于家政市场火爆,许多经营者希望从中牟利,抓一票是一票,不考虑长远效益。”宁波信安家政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 “如果行业的运行秩序遭到破坏,家政服务企业赖以生存的土壤遭到污染,即使种子再好,也很难茁壮成长。”专业人士表示,目前,甬城家政行业已走到“十字路口”,应当主动搭建平台、完善服务体系,提升企业口碑和消费者的信赖度,改善市场环境。 宁波保姆市场已然成为高品质家政服务企业的聚集地。据悉,每家入驻企业都经过严格的认证,并缴纳一定额度的诚信保证金。出现冲突时,平台可以先行赔付,事后再对责任人进行追偿。“过去松散、老旧的保姆一条街逐渐演变为管理规范的保姆市场,企业、保姆、雇主之间的信任度已初步培育起来。”尤海娅说。 政府相关部门和高校研究机构也相继展开行动。自2016年3月以来,市商务委积极开展家政服务企业等级评审工作,将企业划分为3个等级。宁波卫生职业技术学院则于近日制定《家政服务专业学生教学实习保障行业范本》,以此作为宁波家政服务企业和从业人员的从业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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