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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8月10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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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销如虎,“蝶贝蕾”只是其一

    邓海建

    传销之祸,成为2017年夏天的热词。天津静海传销中,尤以“蝶贝蕾”为盛。据平安天津官微通报,该传销组织规模庞大,等级分工明确,涉及全国多个省市,参与者7000余人。最新消息称,天津静海区人民检察院已依法批捕9名“蝶贝蕾”传销组织头目(8月9日中国新闻网)。

    李文星死了,张超死了,死在天津静海,死在传销魅影中。当然,被传销闹得家破人亡的,不独这两桩。今年4月份,在广州读大三的梁清微与家人失去联系,家属认定她被骗入传销组织,遂找反传销志愿者帮忙。7月22日,清微被救了出来,但回家后又跑了,至今杳无音信。就像徐玉玉事件后,电信诈骗一度如过街之鼠,李文星事件后,舆情鼎沸,更多有成员误入传销的家庭寄望借此拨云见日。

    法治得彰,罪恶必惩。9名“蝶贝蕾”传销组织头目被捕,大快人心。这说明两个逻辑:第一,传销纵然肆虐,终究是纸老虎。这种“经济邪教”不可能隐身或消匿,真要治理起来,并不算没有头绪。无论怎么花样迭出,其“拉人头”的层级利益链可谓万变不离其宗。第二,这些年传销愈演愈烈,要么是治理不得法、要么是有些部门不作为。2008年前后,国家工商总局的调研有如此表述:“据广西来宾市反映,传销猖獗时,传销人员上万人,大街上像赶集一样”。根据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和中国反传销协会等联合编撰的《2010中国网络传销调查报告》,2010年参与网络传销的人员超过4000万。“蝶贝蕾”在天津的往昔与今日,可以印证:传销嚣张至此,监管疏忽与放纵实为主责。

    1989年,传销从日本等地流入广东,此后,经过迅猛发展成为打不死、锤不烂的流毒。28年过去,传销在中国的“发家史”,便是普通民众的“血泪史”。传销难以禁绝乃至成为少数地方的法外之区,用天津方面的话说,这固然是因为“打得远远还不够”,除此之外,地方经济据此饮鸩止渴的“吸毒思维”恐怕也难辞其咎。

    死在传销黑网里的人,远不止一个李文星,只不过,2017年的中国,公共治理的进程已非昔比。我们不忍追问“若没有李文星之死是不是就没有‘蝶贝蕾’的覆灭”,但可以肯定的是,传销之祸显然不止一个“蝶贝蕾”,受害的也不止于天津一座城市。但叫人遗憾又担心的是:李文星事件之后,除了天津与“蝶贝蕾”成为热词,在更大的传销版图上,更多该反思的地方或部门仍静如止水,就好像遥远的青年之死,只是一个非典型性的公共事件。

    在互联网技术迭代N年之后,传销已经如虎添翼。就业压力的倒逼、一夜暴富的幻觉,使其成为一些人挥之不去的甜美噩梦。2016年12月,公安部发布消息,当年全国公安机关共立案侦办传销犯罪案件2826起,同比上升19.1%。传销如虎,“蝶贝蕾”只是其中之一,真要将其打尽,不能只靠一座城市出来扮演武松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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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