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据《北京青年报》

    罗志华

    近日，山西临猗县政府发布的一则针对“临猗苹果滞销”不当营销方式的声明引发关注。声明中称，多个电商发布“临猗苹果滞销”的营销策划，利用打“悲情牌”营销临猗苹果。记者看到，在公众号和电商平台中，仍有商家以滞销作为营销方法来售卖苹果。除了临猗苹果外，还有多个商家以“苹果滞销”“鲜笋滞销”“菠萝滞销”等为由售卖商品，且采用的都是同一名“滞销大爷”的照片作为宣传图（5月9日《北京青年报》）。

    近期在微信朋友圈里，类似的善意转发比较常见。网民争相行善的背后，却是一些电商的精心算计。这类“悲情营销”的套路，充斥着善恶美丑等多种因素，揭开这个丰富的“表情包”，有利于我们看清这种营销的本质。

    首先，之所以要展现出“丑”的一面，是为打“悲情牌”作准备。假如这些苹果、鲜笋、菠萝等产品十分光鲜，看上去有“卖相”，网民就不可能跟着犯愁。正因为它们很丑，才有滞销之虞。同样道理，假如“滞销大爷”穿着讲究，或者满脸富态，只会引发网友的反感，人的憨厚与产品的丑相互相映照，方能激发网友的同情，丑在此处成为打开网民心锁的钥匙。

    善，则是网友心里被激发出的真挚情感。社会上不缺爱心，很多网友愿意为他们掏腰包，不仅自己愿意，还帮助转发帖子，动员亲友一起购买，帮助“滞销大爷”渡过难关。基于这种情感所采取的网购行为，体现出众多网友的行为之美。不管事情的结果与真相如何，对于网民的善与美，社会应不吝掌声。

    以“滞销大爷”为噱头进行营销，体现的则是一种恶。首先，这种营销具有很强的欺骗性。虚构“滞销大爷”、借机销售劣质产品等，是借信息不对称对消费者进行欺诈。其次，这些电商是在揩弱势群体的油，他们截留和盗窃了本属于弱势群体的东西。此外，这种做法更是在消费爱心。网民本想帮助他人，却发现自己上当受骗，爱心受到了伤害，将来他们再行善，就会变得格外谨慎。

    在“滞销大爷”这个营销噱头里，可以看出几种不同人的不同品质，也集中了几种不同的情感。且善恶美丑之间形成鲜明的反差，让网民在同情、怀疑、失望、反感等情绪之间起伏和变化，道德判断力经历了一次不小的考验。这种带着情感和挟持着爱心的玩弄之术，比单纯欺诈或盗窃更有危害，也更值得警惕。对于这种骗术，不仅网民要擦亮双眼，相关部门也要加大揭露和治理的力度，避免将来出现更多的效仿者，把善恶美丑搅和得难以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