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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7月23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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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大脑》

    作者(阿根廷)塞萨尔·艾拉译者孔亚雷出版浙江文艺出版社日期2019年6月

    米兰·昆德拉在《小说的艺术》中曾说:“小说的价值就在于以小说的方式去对抗乏味的理性主义对世界的僵硬理解。”在笔者看来,塞萨尔·艾拉的《音乐大脑》可谓切实践行了这一宗旨。塞萨尔的创作跳出了固定僵化的理性主义,以虚构之力将现实世界魔幻化处理,从庸常的细节中找寻足以撬动常识的武器,带给读者震撼人心的力量。

    《音乐大脑》是一部短篇小说集,它包括《音乐大脑》《毕加索》《砖墙》《购物车》《雅典娜杂志》《狗》《两个男人》七个故事以及译者孔亚雷撰写的本书导读。作者往往从一个荒诞的问题着手,提出假设并展开论证,循着某条脉络看似有理有据地分析或叙述,直至结尾处突如其来的一笔,将思绪拉回现实世界与常规生活,造成一种思绪断层的错愕感。

    当然,故事本身注定是个自成一体的世界。譬如《音乐大脑》这一短篇,富有强烈的个性化气息,是塞萨尔用自我的独特视角完成对“世界”的勾勒与再造——随着石膏像中带着翅膀且怀了孕的女侏儒出现,一个区别于日常的陌生世界在我们眼前展开。而结尾处萨丽塔·索博凯撒以书将蛋打破的仪式又将读者拉回图书馆创立现场,让人从这个天马行空且不安的梦中醒来。

    值得一提的是,塞萨尔的虚构具有强烈的自省意识。在《购物车》一篇中,他对四处转悠的购物车具有强烈认同感。“沿着通道来来去去,缓慢而安静,就像一颗走路的星星,从未犹豫或停止”。在这辆神秘得令人费解的购物车背后,是“在孤独而寂静的午夜,十分缓慢地滑行着穿过黑暗,像一只布满洞眼的小船,出发去寻求冒险、知识,以及爱”的一腔孤勇。与购物车一样,许多人明知自己的努力是徒劳的,却不失希望地继续尝试,继续前行,从未中断。塞萨尔自己便是这样的存在。

    (推荐书友:陈羽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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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