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首) 塔山野佬 啪—— 挞向细嫩的小手心 鲜红的血印顿时绽起 这影视里的镜头 迅雷般切入脑海 一条不到半米长的尺子 双曲线型的手柄 镶嵌着铜星纹饰 尺面“金声玉振”的刻字 使红木材质的厚重 显得更为沉甸甸 这把戒尺 躺在我书斋的案头 至少有上百年的辗转流离 拿起它,绝不是把玩风雅 总觉得像雷雨天的闪电 ——警心 铺 首 清明,回乡祭祖 年近九十的长房大伯 拿出一对兽面铺首 向我述说宗族往昔的辉煌 他每年都给这对铺首 上一层清漆,希望永葆光泽 我知人事时 家族的大宅已不见踪影 门环也都没有底座 而是用铁楔扦入门板固定 直接、简单、实用 没有任何附丽 大伯越讲越有激情 我却有些迷离恍惚 脑海里不停翻涌着 龙、凤、虎、麟等镇邪的饕餮图腾 窗外,雨恨云愁 历史躲在暗幕中 性感地秀出湿漉漉的现世身形 像代代传承的陡峭台阶 引诱着:一级一级地 攀爬,力量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