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余建文

    8月1日“小开渔”之后，至今已满一个月，市场上的“热气货”海鲜供应逐步增加。但这段时间，不少“马大嫂”感觉，菜市场里虾蟹几乎占了“半壁江山”，鲳鱼、小黄鱼等海水鱼数量、品种都不太多，价格高企，“水产篮子”压力没有减轻多少。“满眼是梭子蟹，可挑选的海水鱼太少，价钿也贵，总不能老是让客人吃蟹啊。”目前这种市场状况让鄞州区某餐馆的采购主管老李颇为头疼。

    最近，记者走访了海曙、鄞州多家菜市场，明显感受到蟹多鱼少的状态。眼下梭子蟹旺销，价格十分亲民，单个600克的舟山产大梭子蟹、只重200-250克的“小娘蟹”，零售价不超过每公斤90元，品质差一点、个头小点的梭子蟹，每公斤售价不到60元，比今年春季时低四成左右，很多市民因此在朋友圈里大发感慨，称终于有了“吃梭子蟹自由”。红虾、活皮虾供应充足，价格也有所回落。

    然而，像小黄鱼、鲳鱼、带鱼、玉秃鱼等宁波人喜爱的海捕鱼依旧比较紧俏。在鄞州堇山菜市场，小黄鱼、鲳鱼等依旧是高端货，论条卖，条重100克的小黄鱼，每公斤售价120元，250克规格的鲳鱼，要卖到每公斤100元，“身价”比5月份禁渔前还要贵。钟公庙菜市场外一家水产店老板说，现在渔船捕上来的鱼不多，除了豆腐鱼量多价廉外，其他的海鱼仍不太充裕，“个头也偏小，像我们小商贩，要挑好货不易”。

    批发环节情形也跟零售市场类似。路林水产市场大水产交易区占到全市场海捕水产的八成，大厅里堆满成箱成桶的虾蟹，交易繁忙，相比之下，海鱼交易就稍显冷清。宁波绿顺水产公司总经理虞卫珍介绍，目前大水产区的货主要来自舟山、象山、玉环渔区，日交易量200吨左右，日交易金额300万元左右，其中梭子蟹就占到了三成。因为小黄鱼、鲳鱼等高价值经济鱼偏少，加上蟹价大跌，平均批发价每公斤不到40元，整体交易金额比去年同期还略有下降。“像小黄鱼、鲳鱼、梅筒鱼等当家品种，数量还是偏少，批发价同比上涨10%至20%，品质好的溢价更高。”虞卫珍说。

    按照常理，“小开渔”之后，单宁波一地出海捕鱼的渔船就有1000多艘，鱼虾蟹供给应该蛮充足，品种也多样，为啥出现虾蟹多、鱼儿少的状况呢？对此，不少水产摊贩的解释是鱼、蟹“矛盾论”：海里的蟹多了，捕上来的鱼就少，反之亦然。也有人给出“大小年”之说，比如去年蟹很少，今年就会多了等云云，莫衷一是。

    “多年的实践表明，所谓蟹多鱼少、蟹少鱼多的说法不成立，也没有科学依据。”象山县水利与渔业局渔业产业科负责人陈挺说，从象山出海渔船反馈的信息看，“小开渔”之后，虾蟹捕获的确是多，但海鱼的产量也是充足的，像豆腐鱼、鲐鱼（即“青占鱼”）捕捞量都不小，象山有的渔船一天捕上六七吨鲐鱼。

    之所以市场上会有“蟹多鱼少”的局面，跟“小开渔”的渔船捕捞作业方式有关。陈挺说，现在海上的作业渔船，大多数是流网船、拖虾船，多集中在近海海域，放网的深度不足10米，就是用来捕虾蟹及部分上层鱼类。像小黄鱼、鲳鱼、海鳗等这类中下层鱼，不适合流网，捕捞要用拖网，并不在“小开渔”之类，因此数量偏少也不足为奇。而带鱼、马鲛鱼具有洄游特性，也没到捕捞的时候。

    陈挺认为，海里的鱼到底多不多，要等到9月中旬之后，东海全面开渔，大批拖网渔船出海作业才能见分晓。到那时候，海捕产量才真正上来，鱼虾蟹各种品种供给会很丰富。“不过，海洋渔业资源的恢复是个长期过程。从这几年海捕的情况看，产量基本保持稳定，但个头大、品质好的鱼一直处于稀缺状态，会越来越紧俏，价格上涨是大趋势。”陈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