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7版:副刊/连载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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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04月29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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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树滋堂

  芦田村桥口水库

  宓水旺

  说起来,幼年的学校,过年过节做戏的祠堂,现在的“候车室”,我是很迟才知道原先的名字叫树滋堂的。虽然老早有人说过芦田的祠堂不叫祠堂,叫滋堂,但任凭有文化的人怎样的解释,许多人(包括我)就是不信,我甚至连祠堂也不愿承认,叫它老学校。明明是读书的地方,怎么能叫祠堂呢?当然老学校的名字也是在村子的东边新造了一个学校才有的名字,反正原先一直是学校,东西厢房,楼上楼下,一年级唱歌,三年级朗读,谁被老师拎起面壁思过,谁今天得到了表扬,到了晚上几乎全村人都知道了。每个台门总是有几个孩子在祠堂里就读,东厢房可以看到西厢房发生的事,西厢房的班级也知道东厢房在上什么课,兄弟姐妹同在一个地方上学,要不明白也是很难的事情。

  祠堂在村子的正中央,坐北朝南,有新学校及大操场以前,那里有全村最大的“道地”,做戏,放电影,开大会,可以容纳全村上千号人。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也要在这里完成,一旦有人逝去,就一定要在祠堂的门口“做杠”,然后,绕村一周,才能送达最终的目的地。

  其实,我也没有真正在祠堂里读过书,我只是跟在大姐二姐的屁股后面去听老师上课,像我这样跟在哥哥姐姐屁股后面的有很多,老师们也允许我们这些编外的学生存在。那时,多想有一天能在这个地方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呀。可是临到我读书的那一年,本来向往的地方,忽然老师说祠堂里挤不下这么多的学生了,改在大队的办公室旁边的空房里。后来,我们又搬过无数次的上学的地方,就是没有搬进祠堂,直到新学校造好。

  祠堂到底有多老,我没有考证过,也许根本无法考证。甚至那“捧旨”建造的传说,我也以为是以讹传讹的事。好在那块“旧石”已经找到,刻着圣旨与恩荣的字迹也赫然在目。若干年前,祠堂门口的道地变成了车站,大门旁边竖起一块石碑,上书“树滋堂”,我才惊讶“传说”的真实和自己的无知。

  如今,山里人依旧严守家训,依旧过着质朴平静的生活。芦田人家大都姓王,从严格意义来讲,我并不是正宗的芦田人,父亲只是芦田王氏的女婿。但是,王家大祠堂已经容纳了像我这样的外姓芦田人,无论我漂泊何处,都将传承树滋堂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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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