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0版:三江月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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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17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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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愁

  ◎贾明明

  

  人在他乡,难忍对亲人的思念,难舍对故土的眷恋,每个客居他乡的游子都有一段悠悠乡愁。有人将乡愁写在脸上,将那一道道皱纹刻满;有人将乡愁记在心上,数着一颗颗星星入眠;有人将乡愁化作思念,电话一端的问候常能热泪满面。我将乡愁深深埋藏,没有人能看出我的思乡,只有我心里明白自己对故土的爱。 

  在宁波,吃面食长大的我,几乎与面说了再见,天天吃的是米饭。有人说,你忘记了故乡,有人说,你的适应能力强。我从不解释什么。不是我忘记了黄土地,不是我忘记了故乡模样,更不是我忘记了爹娘。每个人的思乡都不一样。我也想吃一碗家乡的烩面,家乡的馄饨,家乡的小菜。可每次在外面尝试,都吃不出记忆中的味道。吃了它,会淡化记忆中的美味,而我不愿忘记曾经的美味,不愿它被掺杂进别的味道,干脆舍弃面食。或许只有如此,那股家乡的味道,才能以最正宗的方式保存于我的脑海。每每回味,那味道来得纯粹,来得地道。 

  在他乡,曾经对父母依恋的我,倒很少给父母打电话。不是我不想接通电话,而是接通后总是不能放下,父亲的嘱托,母亲的唠叨,在家的时候总感觉心烦,可现在感到的是关心,是难舍难分的情意。每每要挂断电话时,他们总是会问,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们抱上孙子。我真的难以回答,总说快了,可到底是哪一天,我也不知道。父母都渐渐上了年纪,父亲还好,母亲显得越来越脆弱了,这种脆弱不知道是对儿子的挂念,还是对孩子有诸多的不放心,电话中,聊着聊着就能听到母亲的啜泣。这常常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只能告诉她,我在宁波还好,等过两年,挣些钱就回去,然后匆匆挂了电话。电话这端的我,总忍不住就想回家了,可又不得不咬牙狠心舍弃这种想法。回去能做什么?靠什么生活?能让父母过得更好吗?一次次地问自己,总找不到满意的答案。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在异乡漂泊。

  那一缕缕的乡愁,我总想把它关在内心的一个角落,可有的时候却关不住它,那就随它飘荡吧!

  总第5770期 投稿邮箱:essay@cnnb.com.cn 摄影 贝思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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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