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4版:三江月 上一版3  4下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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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8月26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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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布拉格

  ◎赵波

  

  布拉格,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文艺气息的,除了隐约知道布拉格之春、《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和卡夫卡,我对这座城市几乎一无所知。而旅游,不就是为了对一座城市从无知到有所知吗? 

  七月初,欧洲遭遇自文艺复兴以来的最高温,我们被热情的天气热昏了头。到布拉格的那天,一直艳阳高照的天空开始聚拢了一片片的乌云,大风卷着行道树的落叶在古老的街上行走,一阵阵的,吹到街中心的有轨电车轨道上,吹到有着千年或百年历史的黄色石壁上,吹到大幅的香奈儿灯箱广告上,远处的伏尔塔瓦河在灰蓝的天空映射下格外宁静。布拉格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阴沉。气象预报当时有百分之六十的降水概率,会不会让我们体验一把电影《布拉格之恋》那样雨水的濡湿? 

  第一站是古老的城堡区———被誉为布拉格地标的圣维特大教堂。这是一座建了600多年才建成的教堂,历经战争、岁月的磨砺,由于长年的修复和火灾,外墙面已呈灰黑色,但掩盖不住金碧辉煌的过往,迄今已经屹立在伏尔塔瓦河西岸上千年了。哥特式的尖顶高耸入云,入内,恢宏、纵深、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人,瞬间变得渺小。高大美丽的彩色玻璃窗画据说是近代捷克著名画家的作品,描绘的圣经故事原是给不识字的信徒们看的,在这遍是异国文字的他乡,也成了我等的扫盲之画,随着老外讲解员慢条斯理的中文讲解,多少了解了建筑师的意图。突然,教堂内响起了雄浑的管风琴声,我不懂音乐,仅凭直觉,犹如天籁,据说演奏的是捷克著名作曲家斯美塔那的《我的祖国》,主题是伏尔塔瓦河。 

  从近乎压抑的教堂出来,到了著名的黄金小巷,因为卡夫卡曾在小巷的22号房居住过,小巷变得异常出名。在低矮得有些变形的小屋中,想象这位身材高瘦的犹太人躬身伏案,在说着捷克语的国家用着德语写着传世名作。他的作品像他的脸庞英俊逼人;他的作品像他的眼神,忧郁而深邃,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他的作品带着布拉格的印记,深沉,阴冷。反过来,到了布拉格这座满是卡夫卡印记的城市,不管有没有看过卡夫卡的小说,是不可能不知道卡夫卡的。当然,这一切,卡夫卡本人是不知道的了,像很多名人名士那样,成名总在身后。雨终于没下,洒水车在广场上洒水降温。

  到查理大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了。阳光耀眼,走在桥上,太阳把我的影子长长地拖在了这座欧洲最古老的大桥上。我试图用脚丈量桥面,用心体会卡夫卡在夜间借着微光数着石块的心情,体会着二战期间坦克轰隆隆碾过大桥的情景。此刻桥面铺就的石块光滑浑圆,一圈圈,似桥下伏尔塔瓦河中的柔波有规律地弧形状播撒开去。出生和生活在查理大桥桥边的卡夫卡把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话留给了查理大桥:“我的生命和灵感全部来自于伟大的查理大桥。”而那位著名的音乐家斯美塔那在《我的祖国》曲谱留白处,标注着查理大桥和伏尔塔瓦河,这是他创作的源泉。阳光洒在历经六百多年风雨的桥面,像似洒上了一层金光,逆光中,桥两边蕴含宗教故事的雕像只剩下了庄严肃穆的剪影。 

  德意志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波西米亚国王查理四世,营建了布拉格这座伟大的城市,查理大桥以他的名字命名当之无愧,布拉格查理大学以他的名字命名当之无愧。布拉格是座灾难深重的城市,历经一次又一次的战火而不毁,因为古迹众多,整座城市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站在布拉格街头,看六百岁的天文钟,依然在精准走时,看林立的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巴洛克式的建筑,像一位老人在傲然地展示着毕生的成就,也展示了一生的沧桑。 

  布拉格有太多的故事,哪是我这样匆匆一游可以读到的,也许多读几本卡夫卡的书可以聊以慰藉,如果有可能,再来一次布拉格,那必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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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