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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波诺丁汉大学交换生朱艾家在德国留学。(图片由采访者提供) |
□记者 李臻 通讯员 李封 胡敏 游玉增 当前,我国高校交换生渐成潮流,甬城高校也出现了一个特殊群体———交换生。 交换生,在大家印象中是可以到国外高校课堂上课,感受异国他乡的文化和教育,以光鲜的身份获得同学们的羡慕。然而,记者采访了多位有国外交流学习经历的学生,他们却道出在国外课堂遭遇的各种尴尬和彷徨,一些交换生回国后甚至发出“短期交换能否让自己国际化”的疑问。 时间短 无需高昂成本 交换生提供人生另一个可能 随着宁波大学、宁波诺丁汉大学、宁波工程学院等我市多所高校和境外高校有交流合作项目,预期实现教育国际化。这些交流项目为学生走出去提供了机会,学生的选择面也更为广范。 朱艾家,是宁波诺丁汉大三学生,这两天作为一名交换生在德国正忙着期末考试。在经过一个学期的交换生学习后,她马上就要回家了。 说起当交换生的缘由,朱艾家告诉记者,大部分同学是到英国本部去交换的,但她却选择了到位于德国的欧洲商学院做交换生,女孩说:“我想换个新的教育环境,我自己是一个比较大大咧咧的人,不是很细心,而德国人很严谨,希望通过这次学习能给自己在个人性格和能力方面有个提高。” 在采访中,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同学出于经济原因选择了做交换生。正在加拿大交流学习的陈同学告诉记者:“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相对于纯粹的留学,交换生不需要动辄几十万元的高昂代价,也不需要准备齐全的各类英文及专业考试,减少了很多时间、金钱成本。同样是到国外学习,交换生对我来说更实在。” 曾在大三赴美国学习的张同学,目前正在美国一所名校读研究生。他认为,是三年前交换生给了他一个新的平台,从而带来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他从甘肃农村考入我市一所三本大学,学习的是计算机专业,“在大三时,看到了交换生项目这个新的平台,通过一年在美国的学习,开阔了眼界。那时起我就积极开始准备,收集了很多信息,后来很顺利地考取了现在这个学校。” 语言和学习是两大关 国外更注重平时成绩 “也许有人认为在国外学习很光鲜,其实我感觉压力也很大!语言、学习、生活都要过关,很不容易。”郑其昌是宁大科技学院学生,大三时到美国学习,他向记者聊起当时的“通关”经历。 在国内和同学相比,郑其昌对自己的英语还是挺自信的,但在美国的第一节课,他却很有挫败感:“听得一头雾水”。他发现自己在上课时大概只能听懂一半,甚至连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听不懂,“感觉自己挺受伤的,每次上课特别害怕老师点到我名字回答问题,简直是在煎熬。” 幸好不服输的他不断鼓励自己,因此在课上他都争取积极发言,课后抓住机会和老外多练语言,大概在一个学期后才算过了语言关。 更困难的是在学业本身。“国内和美国高校的教学差异太大了”他举例说,“第一次作文课作业我还是很用心的,用了一些自以为很高级的语句和词汇,修改了好几轮才交上去,觉得这篇文章肯定能得高分。”但是结果出乎意料,老师给批了一个很差的分数。 后来,他才慢慢了解到,美国教授注重文章的主题、逻辑,在整篇文章中大约占了90%的权重,“至于语句和词汇,他们认为简单、合适最重要,而中国学生平时所关注的语法等方面,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 郑其昌回想起国外和国内学业的不同:“在美国大学,更注重的是过程性评价,每门课期中、期末成绩各占30%,而平时成绩、签到又各占20%。所以,平时也必须非常认真,作业花费时间更多。” 独特留学经历是最大收获 短期难以成为“国际化”学生 作为交换生,出国留学的经历能否让其成为国际化人才?在采访中,不少交换归来的同学表示,想融入当地同学的社交圈有难度,时间太短很多学习内容感受并不深刻,但独特经历带来的成长体验是交换生涯中的最大收获。 朱艾家说,交换经历带给她更多的是收获。欧洲商学院和宁诺不同,非常注重案例教育,常请社会上一些大公司CEO来上课,还安排学生到普华永道等大公司交流:“很多都是在课堂上听不到的技巧和经验,实战经验是欧洲商学院特有的模式和优势。这种学习方式我很喜欢,收获特别大。”正是这样的经历,女孩意识到自己更适合实践,“半年来,我对自己的未来方向也明确了,这是交换生这个独特经历带给我的成长”。而郑其昌也通过美国交流学习经历,性格变得开朗自信,经过努力,考取全美排名第12位的美国西北大学研究生,并将在今年9月入学。 不过,也有一些同学表示交换生时间有点短,自己留下了很多遗憾。曾在美国交流一学期的王同学告诉记者,自己好不容易克服语言关,在学习上刚刚找到感觉时,就该回国了,“多年来我已经很习惯国内学习以听为主,在交换生期间,看到其他国家来的同学上课那么主动,时不时打断老师上课来提问,刚开始还觉得他们太浪费时间。后来渐渐觉得是应该这样学习,但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而且因为不善于和老师交流,也失去了一些做项目的好机会。” 而且,王同学事后回想,在自己的社交圈里频繁出现的,大多数都是内地不同高校的交换生。虽然与美国本地学生也有来往,但次数屈指可数,“想真正走进他们的生活需要一年到两年,我来的时间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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