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峰在昨晚的音乐会现场。记者 周建平 摄

        昨晚，宁波交响乐团2017-2018音乐季的第二场演出在宁波大剧院举行，由中央音乐学院院长俞峰指挥的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如期奏响。自“宁交”推出首个音乐季以来，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相继推出“柴四”、“柴五”、“柴六”，这对成立不到两年的宁波交响乐团来说既是压力也是动力。

    然而在“宁交”粉丝群中，讨论最多的却是交响礼仪。如何让孩子的吵闹声、观众的咳嗽声、手机铃声、拍照时的快门声，以及乐章间不合时宜的掌声，尽可能少地在剧场内出现，成为这个音乐季面临的最大难题。

    暑假是俞峰的“宁波时间”

    一到暑假，俞峰就进入“宁波时间”。他从忙碌的中央音乐学院日常工作中抽身，一心一意投入到宁波交响乐团的考核、训练、排练、演出中。

    他在宁波已住了近一个月，主要工作就是帮“宁交”推出首个音乐季。“音乐季的推出标志着宁交走上了艺术生产的正规化道路。”俞峰说，选择柴可夫斯基，更多因为他是浪漫主义、俄罗斯民族乐派的代表，观众比较容易接受。“纯古典的有门槛，太新又不行，所以从中间开始。”

    能连续听到“柴四”“柴五”“柴六”，这对甬城乐迷来说是个好消息。除了俞峰指挥这一亮点，宁波交响乐团这次还请来了宁峰、居靓等国内外有影响的音乐家助阵，瞬间在甬上掀起一阵聆听交响乐的热潮。

    据“宁交”工作人员表示，7月27日的“柴四”和昨晚的“柴五”两场音乐会，宁波大剧院大剧场1000多张演出票在开场前均销售一空，可见观众的热情。然而，随之引发的，是关于观众欣赏秩序的大讨论。

    在7月27日音乐季首场演出中，部分家长携儿童入场，坐在前排的两名儿童发出的声音令现场指挥多次瞪目；另外，交响乐章间短暂停顿时，观众发出的掌声也十分刺耳，俞峰试图回头阻止，没想到掌声愈发大声……以至于字幕人员在演出后半段打出了“乐章与乐章之间请不要鼓掌”字样，提醒观众注意聆赏秩序。“你在报道中也可以讨论一下交响乐的欣赏规则”，俞峰跟记者说，“宁波连斑马线前都能礼让行人，怎么就不能培养听交响乐的文明礼仪呢？”

    交响音乐会该不该限制儿童入场？

    听交响音乐会，国际通行的标准是6岁以下儿童禁止入场，不过在检票时审查观众年龄显然是一件困难的事。根据中国儿童身高标准表，6岁男童标准身高117.7厘米，女童116.6厘米，于是“1.2米以下儿童禁入”成了国内大多数音乐厅采用的标准。

    但这一标准在各个音乐厅执行的力度各有不同，目前的宁波大剧院，仅能“劝告”家长不要带不符合身高要求的儿童入场，不能完全“禁止”。“宁波的琴童很多，许多家长甚至就是为了培养儿童欣赏音乐而买的票，出于人性化的考虑，我们暂时不会硬性阻止儿童入场。”工作人员说，“但我们在票面上早就写明了‘1.2米以下儿童请勿入场’的提示，并且在检票口做出提示，大部分家长还是能够理解的。”

    “儿童来没坏事”，俞峰直言，“只是孩子在自控力方面确实比成人要差一些。不管看什么演出，都应该以不影响别人为第一原则。”

    其实在北京、上海等地，也不能完全做到1.2米以下儿童不入场，只是，随着交响乐的普及和演出场次的增多，观众逐渐养成了聆赏习惯。据记者在上海听音乐会的经验，哪怕是观众的咳嗽声，都是在一曲结束后才听得到。习惯的养成需要时间，宁波也不能操之过急。

    有专门针对儿童的开放日和公开课

    为了“引导观众正确优雅地享受高品质音乐会，保障现场演出效果”，宁波交响乐团昨晚重点制定了“三步走战术”。一是增派人手，重点监督易闹孩童，通过耐心劝告的方式提醒家长注意。二是引导迟到观众有序入场，迟到观众被安排在第一乐章结束后方能入场。三是通过LED字幕，提醒观众合理表达情绪，避免在乐章间隙鼓掌。“整首曲子结束的时候，俞峰指挥会用一个比较大的动作，告诉观众，可以鼓掌了……”

    其实，宁波交响乐团在培养年轻观众方面下了不小的力气，有多项活动专门针对儿童展开。比如两月一次的市民免费开放日，已经举办过四次，就是为了让大小观众更加了解交响乐团；每个月，宁波交响乐团会在宁波图书馆和江北的“宁波音乐港”安排一次讲座，普及交响乐知识。平时，乐团还常跟学校合作，进校园为孩子演出。

    作为音乐季的重点活动之一，8月15日宁波交响乐团将在俞峰带领下，在鄞州体育馆给全市学生乐迷上一次免费音乐公开课。这次活动也邀请了大提琴演奏家叶小文加盟，成为本月宁波文化活动中的一大福利。

    记者 顾嘉懿 通讯员 姚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