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易生 我与报纸的情缘历史悠久,从小爱看报,上小学、中学订《中国少年报》《中国青年报》,1958年毕业参加工作分配到宁波,到图书馆看《新民晚报》。《宁波晚报》诞生,马上订阅,一直延续至今。 1994年10月27日宁波日报一则《宁波晚报下月试刊 欢迎大家争做首批作者》的消息引起了我的关注,我日思夜想,搜索生活中点滴片段,在试刊号上连续发表了几篇自己亲闻亲历的小故事。如《退休坐洋车》是说老伴退休,单位用皇冠轿车送她回家,到家后她立马坐公交车回到单位,把自行车骑回家。《 老戏迷“追星”》是说我到重庆出差,为了见到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四川梅兰芳”沈福存先生,硬是闯到沈先生家里聊了一上午,把聊天录音磁带寄到中央电台戏曲栏目,立刻播出了,还给我戴了个“特约记者”的“职称”。从此一发不可收手,不管哪个版面,凡是可以投稿、互动的,如征文、话题讨论,我都开动脑筋积极参与。因为我对戏曲痴迷,偶尔还客串文娱记者。1995年10月9日《马长礼的感叹》报道,就是文娱部编辑让我去采访来宁波演出的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马长礼先生;1996年我到北京探亲,恰逢宁波小百花越剧团到北京演出,招待各国大使夫人。我闻讯立刻到剧场,散戏后连夜写稿并传真到报社。此后我连续五年获得晚报优秀(积极)通讯员荣誉。 上小学时,学校带领学生参观印刷厂,对排字、制版、印刷、剪切、装订成书全过程有了系统了解,至今记忆犹新。对报纸我更有好奇心,于是退休后设法“打进”晚报,“卧底” 编辑部四年,对从记者采访、写稿、编辑、打字、排版、印刷到报纸上街的过程都想一探究竟,于是就有了2014年11月20日“我与晚报20年”系列里的《“卧底”编辑部》,该文还获得了征文二等奖。 到1996年我离开晚报时,用电脑打字写稿还没普及,记者、通讯员、作家、读者投稿都是用手写。写稿、编稿、主任审稿,一张稿纸经过几上几下反复涂涂抹抹,字里行间添加文字,到了打字员手里已经很难辨认,往往撰稿人不得不陪在打字员身旁,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几年后再去编辑部,鸟枪换炮了,工作台上除了记者采访用的小本本,不见了稿纸,也看不见摞得高高的信封信纸来稿,记者、编辑每人一台电脑,稿子都在电脑里。记者、编辑只需敲敲键盘点点鼠标,就把稿子写(改)好了,清清爽爽,没有丝毫修改的痕迹。唯一遗憾的是看不见了一群耄耋之年不会电脑的名家作者娟秀的“硬笔书法”了。 我要想投稿,必须学会电脑打字,用(网上)邮箱投稿。我曾到电脑培训班当过几期志愿者,帮助老师辅导学员,发现所有老师都不教打字,于是我决定自学。此时我已年逾古稀,问了好多会打字的年轻人,有的用“五笔”,有的用“搜狗”,我选择了“搜狗拼音输入法”。我们这一辈人没学过汉语拼音,于是我把词典上汉语拼音表抄在硬纸片上,等公交车、坐公交车时,用老式手机摁键练习拼音打字,为此经常坐过站。开始用一只手打,后来用“二指禅”双管齐下左右开弓,慢慢地,看拼音表的频率越来越少,后来拼音表因为长期不用,找不到了,而打字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有一次内部刊物向我约稿,要求不少于5000字,我除了打腹稿花费时间较长,一两天就打好发出了邮件。 如今我虽已进入耄耋之年,但仍然技不输人,与同龄人相比,我的特长是打字。这还得感谢晚报,“逼”我学会了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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