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安 20年前,宁波晚报创刊时,我们本市的一批作者就开始在晚报副刊写作。那时晚报副刊编辑是从宁波日报副刊调过来的,因我们原是宁波日报副刊的作者,所以和编辑比较熟悉,编辑常常与我们联系一些版面内容方面的事情。记得有一年年底,编辑电话联系我们,准备在过年后出一期春节联欢晚会的笔谈,要求我们几个作者看了春晚后,每人写一篇笔谈。 接到任务后,我内心既高兴又纠结。高兴的是编辑看得起我们,约我们写春晚评论文章;纠结的是,大过年的又要爬格子折腾,过不好年啦。那时还是上世纪90年代,没有用电脑写作,写稿子都离不开稿纸和笔,所谓“爬格子”是也。 那年除夕夜,我和家人看完春晚后迎来了新年。由于惦记着春晚笔谈,没睡多久就起床写稿,写完后又反复修改几次。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怕邮寄晚了误事,吃过早饭就骑车送到永寿街报社大楼。那天天气很冷,可一路上心却很热。两天后,当“春晚笔谈”在副刊刊出后,心里觉得特别温暖。 打开泛黄的旧报,回忆总是美好的。1997年2月6日,当我们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涅槃——王昌海和他的客货车队》出版后,晚报记者刘建国即在头版刊发杭州首发式的消息。4月14日,晚报记者又在文化新闻版刊登通讯报道《给失足者的一份爱》,详细报道了我们历时一年写作此书,采访政府部门、三轮车夫、街道大妈等人的过程,引起读者关注,唤起全社会对回归人员的理解、爱心和支持。 后来,当《涅槃》获得1996年度浙江省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人选作品奖后,晚报又作了报道,在读者中引起反响。 除了给晚报副刊写稿,我还与晚报订报工作有联系。由于我长期在本单位兼任工会委员,同时又承担本单位的新闻报道工作,因此与报社打交道比较多,自然离不开订报工作。晚报创刊后,我单位就开始订报,年年如此,至今已有20多年。由于单位比较大,人比较多,于是每到订报时节,报社总有人与我联系下一年度的征订事宜。有一年下半年,报社副刊的老前辈贺伯伯亲自找我联系晚报的征订工作,令人感动。贺伯伯是我们副刊作者的老师,又是我们的知心朋友,人品文品都很好。现在,虽然他早已退休,但我仍然记得。 如今,我们已经进入网络时代,社会上发生的新闻事件和网络文章都可以在新媒体上看到,但是,我们这一代人还记得晚报,离不开看报、订报。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董桥先生的散文集《记得》。《记得》念人忆事,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于是,我就把自己与晚报的情缘称之为“记得”,作为我对晚报的一种怀旧。这种怀旧,怀念的是“文化那炷幽明的香火和儒林那份执着的传承”,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代作者对晚报的一种情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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