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遐 2011年春夏之交,我所在的公司搬迁到了宁波。当年底,我收到一张赠送的《宁波晚报》报卡,从此,便与晚报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的婆婆退休前是位小学语文高级教师,对书报甚是喜爱,家里常年订阅着报纸,每天取报读报是老人的必修功课。自从家里有了《宁波晚报》,婆婆对宁波的大事小事如数家珍,文明城市的创建、地铁的建设和运营、商品房的开盘、城际列车的运行、天一商圈的热闹、图书馆的讲座、月湖的四季更迭和南塘老街的美食等等,婆婆跟我交流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婆婆是近视眼,一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如今年纪大了,虽不老花,但她看书读报时,会取下眼镜。常常是当我下班刚踏进家门时,或者是在晚饭后追剧的广告间隙,婆婆便两手拎着《宁波晚报》的报沿,摊开、凑近、偏着头读报,她认真专注的模样不亚于受教于她的小学生。我读《宁波晚报》,习惯从第一版开始,一版一版按照顺序来,关心的新闻细读,普通的信息浏览,这样不至于漏掉任何一个版面。婆婆读《宁波晚报》,比较关注养生健康的知识,遇到晚报推荐的药品和老人产品,会让我打电话咨询一下,或托我抽空去看看。而我在《宁波晚报》上读到有趣的事情,也会想到及时跟婆婆分享。 我一直有练笔的爱好,所以在常读《宁波晚报》副刊后,也尝试着向“三江月”投稿,偶尔有所斩获。散文《一针一线总关情》写的是婆婆给我织线衫的温情故事,我其实只是无意识地提及同事穿的线衫,眼力不够好的婆婆竟然上心了,执意买了毛线给我织了一件粉色的短袖线衫。婆婆的手艺无可挑剔,同事朋友都赞不绝口。直到今天,我仍然非常喜欢这件线衫,每次穿着这件温暖牌的线衫,心里的暖意更甚。发表的文章婆婆也看了,虽然她没表态,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宽慰。还有一次,婆婆读到副刊里的一篇散文《完美小孩》,署名“人在天涯”,她知道我有这个笔名,向我求证,得到我肯定的答复。那一次,婆婆像中奖似的,比我还高兴。 婆婆前些天每天晚上在追孙俪的新剧《那年花开月正圆》,里面吴蔚文的扮演者张晨光是位台湾演员,喜欢看电视剧的婆婆对张晨光的熟悉程度远胜于我。《欢乐颂》里的老包总、《辣妈正传》里的洛天,只要看到张晨光扮演的角色,婆婆总是很关注。前几日的《宁波晚报》用了很大篇幅介绍张晨光,说曾经的帅小生现在成了爸爸专业户,但他虽然演着父亲的角色,却有一颗年轻的心。当我在《宁波晚报》看到这篇报道时,第一时间与婆婆交流,年逾70的婆婆自是无限感慨:一个年届六十的人尚能活跃在银屏前,受到观众的喜爱,即使青春消逝,容颜不再,但他的内敛沉稳和睿智豁达,仍然值得渐渐步入中老年的我们学习和借鉴。 《宁波晚报》是一份接地气的报纸,她没有花哨的外表,没有搏人眼球的出位报道,她让我们婆媳在知晓天下事、身边事的同时,增进了彼此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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