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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丽英在做数据调查。受访者供图 |
5月11日晚上7点,鄞州区钟公庙街道金宁社区公共卫生联络员穆丽英回到了位于奉化的家。这是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这么早回家。她给女儿诺诺做了一顿家常饭,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穆丽英鼻子酸了。“等疫情过了,妈妈每天给你做饭吃!” 4月初开始,宁波疫情又起,从那时开始,穆丽英基本上没在晚上9点前回过家,有时候到家已是凌晨了。她是一名军嫂,在宁波无亲无故,12岁的女儿成了“留守儿童”,吃上了“百家饭”。 24小时在线的防疫专员 穆丽英今年39岁,是金宁社区的新社工,去年7月刚入职。她是一名军嫂,2007年随现役军人丈夫来到宁波。 去年刚入职,一波又一波的防疫工作就接踵而至。作为一名专门负责公共卫生的社工,防疫便是工作的重中之重。穆丽英每天要进行数据排摸、打流调电话、协调核酸点位力量配备、打卡确认管控人员健康情况等……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打不完的电话。 “防疫期间,我们做公卫联络员的,哪有下班时间,凌晨接到电话都是家常便饭。”她把自己比作“24小时在线”的疫情话务专员。“查询流调信息,通知集中隔离,解释防疫政策……”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有时候为了一条信息,穆丽英要打几十个电话确认。 今年除夕的那场“拉锯战”,她印象深刻。当天,穆丽英坐着最早的一班火车赶回河北老家,途中接到了家住金家漕小区的谢女士的连环call。原来,谢女士去杭州接女儿回家,不巧赶上了一波突发疫情。“当时追溯期还没确定,谢女士和女儿的轨迹也难以保证,从严管控需落实集中隔离,对他们来说整个春节就泡汤了。” 等待管控要求的谢女士非常着急,希望能尽快回家。从一早开始,穆丽英就在电话里不断安抚她的情绪,一次次向街道防疫办上报谢女士的情况,申请区级疾控部门研判。穆丽英回家路途遥远,从火车转大巴再转私家车,她一路上都拿着手机,反复向谢女士解释政策,解答各种疑问。 一整天的“拉锯战”,几十通对接电话、上百条留言信息,最终经研判,谢女士与女儿签署了风险承诺书后落实居家隔离政策。“小穆,新年快乐!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回家吃上年夜饭。”这一句感谢,让穆丽英觉得,再累都是值得的。 吃“百家饭”的“留守儿童” “自己苦点没关系,最对不住的还是孩子。”今年3月底开始,宁波疫情再次紧张,穆丽英一头扎进了防疫工作,而丈夫服从组织纪律封闭管理,从疫情突发以来再也没有回过家。在宁波举目无亲,家里12岁的小姑娘成了“留守儿童”。 女儿诺诺在奉化实验小学上六年级,从3月底开始,孩子吃上了“百家饭”。 “我们对门邻居特别热情,每次晚饭都邀请女儿过去吃,连着吃了好几天,我都不好意思了。”4月初,对门邻居被认定为密接人员,需要集中隔离,女儿只能去同学家里蹭饭,有时就直接叫外卖。 “女孩子一个人叫外卖,我总有些不放心,但又没办法。”说起女儿,穆丽英的眼眶立马红了,满是愧疚。“好几次等我回家的时候,孩子都睡下了,等她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我已经出门了,她只能自己坐公交车去。” 4月中旬,有一次街道下发了700多条数据,穆丽英需要连夜处理。那天,等她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手机显示的4个未接电话都是女儿打来的,等回到家,女儿早就睡下了。客厅里,诺诺留下了一张小纸条。“妈妈,记得帮我签字,注意身体,加油!”短短几个字,瞬间让穆丽英鼻酸。 “女儿的懂事,反而让我更难受。感觉这段时间,她真的成‘留守儿童’了!” 女儿反倒安慰她:“我比‘留守儿童’好多了,他们一年只能见妈妈两次,我天天能看到妈妈!”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诺诺最近开始尝试用电磁炉、用洗衣机,曾经的小公主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大人。 记者 薛曹盛 通讯员 张珂宁 周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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